扶摇天人对面,同样是一个中年男人,脸色微白,脸上有些胡茬,看着有些沧桑。
“陛下虽然是天下共主,只怕也没喝过这种茶吧?”
扶摇天人微笑着开口,“这茶树只生在桂山巅,一甲子开花一次,开花之后,只给人一夜的时间采摘茶叶,不然第二日一看,那满树茶叶,都要落个精光。”
坐在这位扶摇宗主对面的,便是那位去国已久的大梁皇帝,他先扭头看了一眼窗外,那个白衣少女坐在屋檐下,用手接着雨水,等到接满之后,然后倒掉,如此循环往复,有些不亦乐乎。
陈澈微笑道:“做皇帝的时候,就不太喜欢喝茶,只是也不能如何喝酒,不然那些言官抓着,就要说个不停。”
扶摇天人笑着点头,“世人都说皇帝好,但皇帝皇帝,最是不自在了,我过来之前,还是大缙朝开国之时,那位大缙朝的开国之君励精图治,据说每日只睡半个时辰,其余时候,全是在忙碌朝政,这种皇帝,光是听听,我便觉得烦得不行,要是让我来做,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陈澈说道:“的确是个麻烦事,十几年光景,我也是身心俱疲。”
扶摇天人微笑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陈澈感慨道:“不过也多亏有那孩子,不然这如何能心安理得地跑到这边来。”
扶摇天人这些日子,总是听这位大梁皇帝提及那个年轻人,也免不了有些期待起来,“一直听陛下这么说,我也是很想见见这位少年英才,只是不知道得何时了。”
陈澈没着急说话,反倒是有些沉默。
大梁他才回去过一趟,北伐结束,妖族覆灭,其实怎么看都是该功成名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这会儿自己那个侄子,应当好好休息几年才是,这边的事情,却又不得不要将拖进来?
如果有可能,陈澈是不愿意的,做叔叔的,本就该为侄子遮风挡雨。
更何况自己这个侄子,已经早就为他这个叔叔做了很多了。
“他已经来了。”
窗外的白衣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竹楼里,手里拿着好几枚竹简,一股脑丢在桌上之后,这才说道:“南部那边,最近可有新鲜事。”
提及南部,陈澈皱了皱眉,大梁的瀛洲海外,就连接着南部,如果陈朝真的过来了,那定然是先去的南部。
“什么事情?”
陈澈看了一眼白衣少女,虽然大概知道内容和陈朝有关,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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