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城门校尉下面有兵士足有两千余人。依托上洛这般的高大城墙,只要物资充足,便是来再多的人攻打也是无用。”裴整暗中想到,“无论如何,不能放军队入城。只要军队不入城,那上洛城中的局势还都可控。便是这次贾后遭殃,顶多也是如上次杨钧,如上次汝南王楚王那次,闹不出多大的乱子出来。”
他心中主意已定,头盔之下的双眼冷冷地盯着那已经站定的大军,盯着那骑在两匹高头大马之上的为首两人。
他认得那两人,他和其中一人前些日子还在石重的梓泽园里面一起喝过酒,一起看了石家的艺伎们给他们表演的精彩节目。
此人乃是赵王世子皇甫阜。
而皇甫阜身边之人正是赵王皇甫伦的左膀右臂张林。
“世子,”裴整朗声对着远处的皇甫阜大声说道,距离虽远,可对于裴整这修为颇深的四品修士来说,这点距离算不得什么,“你可有天子诏书招你入城?”
“裴兄,”那皇甫阜今年足有五十多岁,可他的修为早已追上了他那天赋一般的父亲,也早是堂堂的四品修士,“你我相交多年,却不想会有一日在这般情况下相遇。昨日太子被害,上洛人人为之震恐。我父王乃宣帝之子,景帝文帝之弟,实乃宗室至亲。皇甫家遭此不幸,我父王岂能袖手旁观。那贾后残害太子,囚禁天子,凶残暴虐,人尽所知。试问,我父王如何才能取得天子诏书?那还不都是贾后所控制的?今日之事,还望裴兄高抬贵手,放我等入城。待此间事了,我再和裴兄把酒言欢。”
“世子,裴某职责在身,只认天子诏书,不认旧交人情。念在相交多年,还望世子听裴某一句良言相劝。”裴整一脸严峻地说道,“没有天子诏书,私调中领军罪同谋逆。还望世子悬崖勒马,立刻带领中领军返回驻所,上表请罪,以待天责。如此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裴某当竭尽所能,力保世子等人。这上洛城门,只要裴某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开门。人人都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裴某丑话说在前面,还望世子三思,还望中领军各位将士三思!”
“裴兄,那贾后倒行逆施,这上洛人人欲得而株之,为太子报仇,还太子公道。”皇甫阜坐在那头高大骏马之上遥望站在万春门上的裴整,继续劝说道,“还望裴兄不要一意孤行,行那螳臂挡车之事。裴兄,你要认清形势,莫要再为那贾后做事。”
“裴某非是为贾后做事。”裴整断然喝道,“裴某乃朝廷任命的堂堂城门校尉,职责所在,实在不敢以一己之私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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