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蜀郡都已是如此,更何况整个益州,更何况整个大晋。”
“好,”罗商听完乔登的描述,饶是他久经宦海,也是精神大振。这一个多月以来,前来他这里关说的人士都快踏破了他刺史府的门槛,而这些人或是他的故交好友,或同样为官的家人。哪怕他位高权重,也着实感受到了那层层阻力。“贤婿这一段辛苦了。有了你这份详细的报告,我想支持我们的人会更多一些。”
“岳父大人,我最近听到一个传言,说是什么咱们搞了井田之后,便会让那些流民来耕种。”
“哼,这都是别有用心之人传播开来的流言。”罗商最近也听到了这个留言,可他除了置之不理外,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岳父大人,小婿也知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传播出来的想要阻止新政,可现在外面人人心惶惶,大家伙都说凭什么咱们蜀地的灵田要让这些雍秦的流民来种。依小婿看来,原本咱们新政就让很多人心生怨恨,若是再加上流民这个因素,小婿担心接下来收归灵田的工作更难以推行。当今之计,不如尽快遣返流民,如此这等流言便不攻自破。”
罗商听到乔登这话,不由心中长叹一声。
他之所以不遣返流民,原因很多。
益州刚经过赵旻之乱,州军残破,便是益州的府库也被流民抢掠一空。虽说李享后来登门告罪,并声称归还了所抢府库中的所有武器甲胄粮草灵谷等物,但在账目已被销毁的情况下,这些东西已经无法对证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罗商久经世事,怎能不知已经在蜀地生活近一年的流民已然是不想再返回雍秦了。其实在罗商的内心里,他是不赞同遣返流民的。以梁州益州的土地之广大肥沃,以梁州益州现在这点人口,便是再多一倍的流民,这两个州也能轻松容纳下来。这流民无论是在雍秦二州,还是在梁州益州,那都是大晋的子民。他在梁州之时,便给朝廷上过奏表,请求朝廷允许将流散在梁州益州的流民编为本地编户。他的老上司王融是支持他这项提议的,可当时的赵王皇甫伦还有沈秀等人是坚决反对的。而且雍秦两州的刺史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上表弹劾罗商,说他蓄意破坏朝廷制度。
罗商心里清楚,那些人之所以不同意他的提议不是因为自己破坏什么朝廷制度,而是因为他们各自的利益。
雍秦两州本来户数人口就不是很多,这些年又经历了两场动乱,还有连续几年的干旱,人口是死的死逃的逃。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数据,但也听人说,雍秦有些人口流失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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