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房间内烛火跳动,沐浴过后穿着轻纱女装的李幼白站在木桌旁笔走游龙,详细记录下此次南下清河县办案的所有手段和经过,作为卷宗,是要保存下来的。
自己的这次任性有多种因素在内,一来可以帮助苏尚投石问路,让她提前知晓官场里的一些事情,二来也能躲避监药司里头的破事,六万颗丹药,想想都让人头疼。
停下笔墨,慢慢等待纸张上的墨渍风干,苏尚看了一遍宣纸上的内容,过了会,她注意到里头出现了一个自己一直都未听过的名字,知州孔元。
这些天跟着夫君接触了很多人和官员,对于整个秦国的官职体系有一定了解,知州手中的权利远比知县高得多,掌管着更高的行政资源。
只是光从夫君写在宣纸中的内容来看,此人占据的篇幅很少,或者说仅有寥寥数语。
“夫君,此人手中权利远在知县之上,这些年鲁九万在清河县做的事他不会不知晓的,任由放纵他你就不怕出现变故?”
苏尚的视角里,接触过的官吏统统没有几个干净的,见到夫君留在宣纸上孔元的姓名,更是没有好感,而且对方地位远比知县高得多,这样人的使起坏来,影响力远不是清河县里这些人能比的。
李幼白瞥了眼孔元的名字后,走到屏风后边,脱下薄纱换上平日里出门穿着的云秀黑袍,嘴上应道:“概率不大,我已派人暗中向他送去信件,我打听过,他和鲁九万的联系不深,应当是没有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的,如此便不太用担心他会全力支持鲁九万...”
苏尚见到夫君换好衣裳出来,黑袍领口还敞开,细腻白玉的肌肤上是对精致好看的锁骨,她上前几步帮李幼白理好领口,并系好腰间系带,同时担忧道:“我只是怕夫君的计划出现意外深陷险境。”
李幼白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尚,对方的鼻息轻轻扑打在自己脸上,素雅的容颜格外耐看,她笑了笑,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得到就必定要舍弃一些东西。”
苏尚噗嗤笑出来,转过身子向着另一边看去,“夫君又开始说大道理了。”
“...”
李幼白怔愣片刻,她知道自己是个无趣的人,以前自己的心性还不是这样,起码还是有些乐趣在的,现如今这种独有的乐趣倒是消失不见了。
她拉过苏尚的手,轻轻用力一揽将对方抱在怀里,安慰说:“娘子放心,夫君会没事的。”
对方一直以来都很担心自己的安危,实际上李幼白同样如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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