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时候,凌洛完全陷入被动,刚到金陵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这个弟弟当头一棒打来,丝毫没有反击之力。
凌洛深切记住一句话“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
只有临危不惧处变不惊才能想到应对办法,用了半天的时间才稳住了情绪,想到了对策。
以不变应万变!
照目前的情形看,貌似这个弟弟更想见面。从那只言片语的短信中便可看出端倪。
虽然不知道他见面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他想,那么主动权就会在自己手中。
第二天第三天,凌洛基本上没有出屋,用个疑心之计干扰他的判断,最后慢慢等待结果。
果然,凌云终于按捺不住发来短信。收到信息的那一刻,凌洛终于舒了一口气。
如果他再不发,恐怕只能应他的要求前往了。
凌洛在房间内抽了一支烟,换上鞋运动鞋,将重要的东西放到衣服兜里,这才走出门。
半个小时以后,凌洛打车到了长江大桥,而后走进桥下。
昏暗的灯光下,稀疏的人影在江边走动,广场上有几位老年人跳着广场舞。
凌洛坐到台阶上,点上烟缓缓的吸着,对面是栏杆,而栏杆外正是波涛翻滚的长江水。不经意似的将周围的环境一一记在心里,如果一会儿真有问题,得想好退路。
抽了两根烟,手机再未响起,那几个老年人收起了录音机走了出去,偌大一个广场只剩下形影单只的他,偶尔会有几个夜跑的人经过。
凌洛看了一下表,九点整,距离自己规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以他的感觉,凌云会出现。
时间过得缓慢,长江水滚滚东流,时而呼啸着波涛声,每一次拍岸震击仿佛击打在凌洛心中,一阵阵心惊。
面对这个对手,他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自信渐渐被蚕食。
他到底会不会来?是不是自己算错了?
时间来到了十点半,凌洛表面虽然平静,内心却是严重不自信。
十一点如果他不到,看来只能去找他。这一次必须要找出真相。
凌洛打车来的时候,注意到有车紧紧跟随,这里肯定有眼睛盯着他,怕那眼睛看出什么没有抽太多烟,抽完第五根的时候,时间来到了十一点五十。
凌洛走向栏杆处,河水一片黑暗,冷风浮动着他的脸颊,吹在了那道伤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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