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便似被人当头浇下了一泼冷水,只因他瞧见了‘人间诗圣’谢心然挥墨写就的那首千古名诗《黄鹤楼》,骑鹤仙人读罢那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后,仰天长叹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在西首墙壁上面雕刻了一朵莲花的图案,并留下一句无奈的气话‘眼前有景道不得,心然题诗在上头’,最后晃了几下脑袋,又骑乘着那只黄鹤飞天而去了。”
魏颉听了这一番详细独到的讲解,心中暗揣道:“骑乘黄鹤,身着白袍的佩剑仙人……若是此言属实,料来便是那位天上的剑仙李太清了,哎呀,想不到堂堂李大剑仙竟还有这般无可奈何的际遇啊!”遂开口询问道:“不知前辈是从何处得知的此事呢?”
蓝衣儒士脚步悠悠然走至了魏颉的旁边,双手负在身后,望着被夕阳映照得水光潋滟的无边楚江,回应此问道:“我有个朋友,是南陵郡的一位落魄读书人,名叫荀怀,那日他正好就坐在这黄鹤楼的最高处饮酒遣怀,得以有幸结识那位题诗不得的骑鹤仙人。”
魏颉点了点头,道:“嗯,原来如此……”
那瘦弱儒士转而朝站在自己身边的青衫剑客行了个儒家正规的揖礼,“在下孟钰,字颖川,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魏颉同样弯腰拱手揖拜,恭敬地还礼道:“晚辈魏大胆,字正气。”
说不上何种原因,魏颉第一眼便对眼前这名文质彬彬的儒士颇有好感,虽然仍用了“魏大胆”这个江湖化名,但出于礼貌和敬意,还是亲口报上了自己的字讳。
怎料孟钰听后眉头立时一挑,连忙问道:“阁下可是那位濠州落剑城搁剑塔的守将?”
魏颉心里“咯噔”了一下,肚中暗叫一句“被认出来了,这回可真的不妙”,飞快向旁边的许灵霜瞥了一眼,继而略显尴尬的应道:“啊,是啊,想不到前辈还听说过我……”
孟钰连连摆手道:“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何谈‘前辈’二字呢?喊我颖川便是。”顿了顿,解释道:“两年前,我还在朝廷里做吏部尚书的时候,便听说那位‘狼煞大将军’魏魁的独子魏……正气,被安排去当了落剑城搁剑塔的守将,唉,当时我就想,所谓的‘割鸡用牛刀’,莫过于此了吧!”
魏颉见其并未戳穿自己的化名,心下大感欣慰,抱拳礼敬道:“哎呀,颖川兄实在谬赞,哪里用得着那么高抬晚辈呢?”
“并非谬赞,实是吾心中之真实感想啊!”孟颖川大声笑道,“神将后代,少年英杰,今日相见,名不虚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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