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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弟韩骧就与之大不相同了,一样作为重兵藩王麾下权力最大、官衔最高的最强武将,虎威韩将军不像大哥东方梧桐那般能在将字的前头多安个“儒”字,名声响亮几乎能与天启城中央朝廷最为器重的大将王迎鹏相媲美的韩大将军是个正儿八经军旅出身的粗野武夫,弄不来歌赋诗词锦囊妙策之类的雅致活计,也完全不像东方大哥那样擅长放权委任,而是一人尽可能的大权独揽。万计虎威精兵悉归韩骧韩将军负责统领和管辖,肩上挑着的艰巨担子何止千斤分量?身为琅琊王三州封地里唯一当之无愧的将帅之才的韩将军常年都鸡鸣时即起日落时方归,终日里练军排兵、演习戈战,事无巨细件件亲力亲为,不知何为疲倦懈怠。据说其超过十军棍以上的处罚都非要刻板较真的亲自观阅掌刑不可,委派调遣军队的令牌虎符片刻都不离身,纵是晚上睡觉时犹不愿脱衣卸甲,夜夜俱着坚硬甲胄而眠,日食三餐,一顿十斤米饭、五斤牛肉,食量之大非人而类虎,故也因此而有了个“日食三斗韩老虎”的趣味浑名。
因韩二伯父在军中事必躬亲,每隔一段时间还要遍游瑜、玎、琴三州,考量琅琊王封地各处的军伍情况和士卒战力分布,故此魏颉这个当侄子的不仅不知道韩伯父眼下是否身处琅琊王嬴関的府邸里,连其在不在沐河城里都无法确定,倘若韩骧果真已早早的携兵巡视出游,那此番可就当真没法再见着二伯父了。
魏、许二人又在雄城沐河里的中心街道行了一会儿,前头乌压压的拥堵了一大堆的看戏百姓,骑乘高头白马大白靠近那一大片人群后,勉勉强强看清了前头的那幅奇特景象。
一个边长十余丈的庞大擂台之上差不多有七八十个身穿肮脏破烂囚衣的犯人此刻正在徒手互殴搏杀,挖眼踢裆掐喉咙,手段异常残忍酷烈,誓要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巨型擂台的边上则站满了身披厚重玄甲,手持环首刀的官府士兵,数目足有百人之多,只要有囚犯稍稍不慎被人从擂台上或推或挤或打了下来,必然会有持械士兵将手中大刀猛力挥落,上前把那人瞬间斩杀毫不留情,这会儿擂台上下都已布满了一具具肢体残破的血腥死尸,满地尽是猩红鲜血和大好人头,哀声嘶吼声震耳欲聋,如同地-府里关押折磨亡灵的拔舌枉死炼狱一般。
骑在马上的魏颉望着前头那幅足可叫人产生严重生理不适的恐怖画面,忍不住找个看戏的寻常路人老百姓发问道:“前头这是在干什么?”
那路人快速瞥了眼马背上模样与中原族人大为迥异,一看就是从西域那边的小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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