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笑着摇了摇头,白发轻晃,她如实应道:“这头发,并非年老所致,而是当初你被嬴秋杀死的时候,我痛哭一夜,硬生生给它愁白了的。至于为何不去染一下,我想借此来鞭策自己,只要一看到这雪白的头发,我就会想起你的仇还没报,嬴秋那厮还没有死。”
袁九华归还了那柄红剑,自己则留下了绿色长剑,别在了腰际,慢慢搂住阎梦的腰身,“几天前,那时候的我尚未明悟前世记忆,可在睡梦之中,就有梦到过你,小梦,是你给我托的梦吗?”
阎梦巧笑一下,道:“做梦?你知道吗,前几日我也有梦到你,只不过梦里的你,还是前前世的模样,那时候的你,比现在帅多了。”
这一世为“林华”的袁九华,仰首笑了几声,“帅不帅不都是我吗?我还是曾经的那个正大光明之剑袁九华,这座仰止山真正的主人。”
“怎么,你一回来就要跟我抢夺山头不成?”
阎梦跟丈夫开着玩笑,“这座山我替你看管了八十年,辛苦费你准备给多少呀,少了我可不答应,现在你媳妇儿我,可是中原武林的女皇帝,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小梦了。”
袁九华眼神宠溺,忽然发问道:“对了,你后来,又去找嬴秋问了剑吗?”
“当然有啊,你死后,我发疯般砥砺修行,跻身为陆地尘仙后,第一时间就跑去向嬴秋发起了挑战,一共打了两次,第一次输掉后,我被迫闭关十五年,第二次再败,嬴秋要求我在断肠崖设下一道法印,终身不得下山……”
阎梦沉声道,“转眼又是十几年,我固步自封于断肠印之后,再也没有下过山了,在山上的每一天,我都在为了打败嬴秋而努力着。”
艳丽红裳在身的白发女剑皇,单手捧住青年人的脸,“入尘仙境几十年,付出的全部心酸,都只是想为你一血前耻,我知你心不甘,如果那一年我也有九阶的修为,或许结果就不太一样了。”
这时,有两人凑近上前。
男子青衫,女子紫绸。
正是魏颉和凌烟箐。
“不瞒二位前辈,那嬴秋,也是我与凌谷主共同的敌人。”
魏颉率先出言,“今生我定会手刃剑魔,以报我爹的血海大仇!”
凌烟箐亦朗声道:“嬴秋同样杀害了我父亲,我和那恶人往日定下过一年之约,说好了秋后算账,现今已是秋末冬初,和约定厮杀的日期也差不太远了。”
袁九华想了一会儿,问道:“二位的意思是,既然咱们都有共同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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