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重用河陇地方豪族,可以收编他们,但带头搞割据的张氏家族是不能留的,最次也要强迁回中原。
给个教训,展示手段之后,才可以启用汇氏这样的河西豪族,他们心中畏惧,才不会狮子大开口,胡乱提条件。
这个道理,他昨天讲给念柳听过,并结合他所提方略,做了深入点评。
以具体事例进行教育,这就是言传身教,效果比干巴巴讲道理好太多了。
至于今天为何特别礼遇汇、隗、北宫三人,也是有原因的,他后面也会瓣开了揉碎了,一点点讲给念柳听。
这都喂到嘴边了,要是还不懂,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是不堪造就!
「三郎。」酒酣耳热之际,邵勋坐到北宫纯身侧,道:「今中原已平,四方尚有战事,尚未尽得全功。西中郎将之职给你留着,速来帮我,勿要推辞。汝之家人,我可书信一番,张公庭(张骏)想必不会拒绝。」
「大王,我————」北宫纯纠结无比「都是为国效力,何分彼此?」邵勋说道:「杨难敌、杨坚头兄弟目无法纪。阴平诸贼降而复叛,我实恨之。三郎可为我将其剿灭,如此,我又何惜名爵?」
北宫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凉州」,一会「朝廷」,一会「西平公」,一会「梁王」,又一会「凉州偏安一隅」,又一会「大梁即将开国」———
各种思绪搅和在一起,几乎让他迷乱了,
「三郎!」邵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呼唤道。
北宫纯正乱着呢,酒意又上涌,更乱了,听得邵勋呼唤,抬起头来看着他,不知道怎地,下意识说出两个字:「陛下?」
邵勋一愣。
卧槽!你这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不过他立刻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道:「君醉矣。」
北宫纯知道失言,面红耳赤,只不停饮酒。
他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脑子很乱,就蹦出了这两个字。
祎、瑾见得,皆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北宫纯,暗暗揣摩他到底是酒后失言,还是真心投靠了不过,他投靠过去似乎也不奇怪。
北宫氏素为凉州豪右,部众很多,他又没公开反张,未必能拿他怎么样。
只是,心中多有叹息之意。
谁不喜欢名爵、官职呢?
北宫纯一介武人,居然能当西中郎将。稍稍立点功,还有爵位赐下,谁不羡慕?
梁王又和他有过一起上阵厮杀的交情,至今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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