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低头摆弄茶道,他不说话,江凡也只在静静看着。是那种传统的煮茶,添加一堆的香辛料,那味道直冲顶梁门,把正午阳光下松叶松油的香气都掩盖无余。
片刻之后,两盏煮茗已经备好,甲子方才抬头看着江凡。
“小友,好手笔。”
江凡淡淡一笑,微微嗅了嗅茶:“这味道杂而乱,我可不喜欢。”
甲子竟好像知道一般,点了点头:“老夫喜欢。”
“你这是待客。”
甲子摇头:“喝不喝是你的事。”
江凡低头看着茶壶和茶盏:“心有所向,却终归不像。”
甲子嗯了声:“仿制其形而已,内里完全不同。”
江凡看看他:“当初万剑峰上,你喝了没?”
甲子摇摇头:“他过斟茶。”
江凡微微叹口气:“正如今天你也斟了,可我也不喝。”
甲子沉默片刻,悠悠一叹:“看来,老夫还是多想了。”
江凡笑着看他:“怎么,还想争取我?”
甲子目光深邃:“自此战,更想,但争取不到,就不再想了。”
江凡点点头:“那么……以后就是敌人。”
甲子嗯一声:“道不同,可人间只能走一条路。”
“你们太高看自己,太小看这红尘。”江凡不敢苟同。
甲子摇摇头:“争辩无益,你我皆知,这世界以强权为真理,而如今,强权就在你我之间。”
江凡笑了:“太看得起我。”
甲子认真道:“纵观上下千年,唯尔冠盖,老夫不瞎。”
“你眼睛不瞎,心却瞎了。”江凡说话十分不客气。
甲子也不动怒:“谁瞎,也未必。还是……看谁胜吧。”
江凡嘘口气:“是啊,所有争论,最后的解决永远是力量。”
甲子看着他:“我们,比你更有力量。”
“但你们输了。”
甲子微微一滞,却摇头失笑:“是不是我再说什么,你都会用这句来回答?”
江凡嗯了声:“事实啊,还不止一次输呢。未来,也会继续输下去。”
“老夫最为欣赏的就是你们年轻人那意气风发,自信昂扬的气势。”
“可你,总要打击这种气势,总要倒行逆施。”
甲子也不争论:“所见不同而已。你认为我等倒行逆施,我们却认为,你在祸害人间,真理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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