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两纹银,臣请示官家让户部采买物资,并以燕王殿下的名义发放下去。”
“大庆殿”陷入了沉静。
“厉害啊,这是要散财买名,关键用的还是别人的钱,而那些出钱的人,反而被送进了刑部。”
老薛极跪坐在地上,脑子却在飞快地转动着。
“嗯,这也算是一件善举,朕准了。不过,朕希望这里每一文钱都要花到百姓身上,要是让朕知道有人胆敢在这里边动手脚,刑部的大牢应该还留有位置。”
既能赈济灾民,又能替自己儿子扬名,花的还是那帮犯官的钱,赵扩又岂能不准?
站在文官中段的李知孝看到了,感觉有些不妙,急忙冲着旁边的一位御史使了个颜色。
“臣有本上奏——”
赵扩一看,从文臣里走出一位御史,好戏要开始了吗?
“刘御史,有何本章,尽管奏来——”
你不能不让人家奏啊,不管说啥都行,而且就算是说错了,也不用担任何责任。
宋朝的言官,可以说是最“猖狂”的一个群体。
没错,就是能用上“猖狂”这个词,他们心情不好的时候,连官家都敢当面指着骂。
盖因宋太祖当年的约法三章。
一是“柴氏子孙有罪,不得加刑,纵犯谋逆,止于狱中赐尽,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连坐支属”。
二是“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
三是“子孙有逾此誓者,天必殛之”。
誓约中,明确指出宋朝官家不得擅杀大臣和言官,否则必遭天谴。
此誓约,由宋太祖设立开始,便一代一代帝王不断向下传承和延续。
“臣要弹劾当朝的燕王殿下赵昊——”
刘姓御史一嗓子,这“大庆殿”上比方才更安静了。
“哦,刘卿弹劾燕王何事?”
“臣弹劾燕王殿下,罪责共计一十八桩——”
“第一桩,任人唯亲,国家重器,私相授受;”
“第二桩,玩忽职守,身在其位,不思报国;”
“第三桩,擅杀友邦,残暴不仁,有失国体;”
“第四桩,结党营私,勾结重臣,图谋不轨;”
......
“第十八桩,狂悖不堪,拥兵自重,动摇国本。”
好嘛,这位刘御史一顿康慨激昂的奏报,震得“大庆殿”嗡嗡直响,连正假寐的郭默都睡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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