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兀良哈人领来的?”但赛木盖老人除了苦涩之外还有浓浓的迷惑。
从他记事起明军离开边墙就很少见,深入牧区几百里更是闻所未闻。如果没有外人领路,怎么有可能突然变得如此大胆起来了呢?
“营地是在凌晨被突袭的,我们死的人不多。这些家伙就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恶鬼,悄无声息的包围了营地,连牧羊犬也被射死了。天亮之后我见过他们的大部分,没有发现兀良哈人。”
库都尔摇了摇头,刚开始他也和赛木盖想的差不多,先怀疑是兀良哈人勾结明军。可是被俘之后接触了好几天,见到的却全是汉人,包括那几个能听懂蒙语的家伙也不是纯粹的蒙古人。
“你的水性不错,现在水也不太凉,还有这么多战马,游过河去应该可以活下来不少人!”
赛木盖老人用眼角扫了扫北边和东边的明军,此时他们还在三百多米外排着队慢慢磨蹭,如果冒险搏一把,也不是没有逃出去的希望。
“老巴彦和他的两个孙子就是这么死的,这些明军的火铳非常厉害,比弓箭射的远射的准,跳进河里逃跑的人全被射死了。没有了羊群和马群,不能在第一场雪之前攒下过冬的食物和马粪,我们侥幸逃出去同样还是死。
但你不用逃,明军的大官说了,要派部落里的台吉去给盟主报信,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如果喀尔喀五部继续与爱新国合作,明军随时都会再来的。
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台吉了,你的身体好,还能上马抡动刀子,去和盟主说清楚我们的遭遇,让他们不要和爱新国联姻,开鲁部就能活下去!”
库都尔摇了摇头,甚至没去观察周围明军的距离就把跳河逃生的计划给否定了。他年轻的时候和明军打过不止一次仗,大腿上还被扎了一矛,依旧没怕过。
但这次的明军与他见过的所有明军都不一样,非常安静,包括行军、作战、布阵,还有杀人时,每个人几乎都没什么表情,安静的让人心里发紧。
俗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呐喊着冲锋、嘶吼着肉搏,靠的就是一口气,气在拼劲儿就在,往往能以弱打强、以少胜多。
沉默不语,静静的端着火铳把人打死,再默默装填,又默默举起来射击,给人的压迫感好像比嘶吼呐喊还重。他们根本不是在拼杀,而是杀戮,就像成年人杀鸡,谁会大喊大叫,越熟练动静越小,轻轻一下鸡就死了。
“没有了羊群和马群我们怎么活?汉人的话不能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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