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海军制服,隔老远被哨兵拦下,简短交流了几句又被放行。马也不骑了,一路小跑奔到近前,不等喘匀了气息就凑到袁可立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神色异常焦虑。
“全体上马去南大门!”袁可立的眉头也是越听越紧,扳鞍认镫扔下一句话,不等在此迎接的众人有所反应已然扬鞭打马疾驰而去。
“你等等,发生了什么事儿?”这群海军、陆军的将领参谋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纷纷上马急追,沈有容距离最近,一把拉住前来送信的海战卫什长小声询问。
“南大门来了一列轨道马车,被护厂队拦下盘查,发现没有总督手谕,也不在放行名册之内,按条例暂时扣押。下官看其中两位有些面熟,生怕误了大事,赶紧过来通报。”
“你看着面熟……是谁?”沈有容从中没听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容,但袁可立火烧眉毛一般的跑了,肯定不是去为那列轨道马车补开通行证的,必然有蹊跷。
“好像是皇帝陛下和身边的小公公,下官只在战舰上见过一次,不太敢确定……”什长咧了咧嘴,心里慌乱极了,已经开始祈祷是自己看走眼,但从总督的反应上猜,应该是没看错。
“护厂队那群王八羔子!上马,带路!”皇帝、小公公、大南门、轨道马车,把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沈有容浑身突然一哆嗦。
自打去年初从朝阳门到通州的木轨道正式通行,被皇帝委任为轨道公司经理的番僧熊三拔就和上了弦的自鸣钟似的,整天游弋在通州与天津卫之间,又开始筹划第二条木轨道。
这段距离比第一条轨道长了两倍不止,沿途还有不少河流沟渠,难度成倍增加。但完工时间并没延长太多,到11月的时候已然修到了海军大库的南门外,沿途多一半站点也已通车。
为什么能这么快呢,除了熊三拔兢兢业业设计巧妙,充分利用了沿途的几座桥梁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得到了皇帝的大力支持。
不管是修路还是修木轨道,都需要大量劳役,可是在顺天府、河间府一带几乎已经找不到流民了,连同农户家中的闲散劳力均被工厂吸纳得爪干毛净。
如果不是当地州府严格检查农户的耕地,不允许撂荒,估计还得有小一半农民也会去工厂里做工。与面朝黄土背朝天还得看老天爷眼色的耕种比起来,工厂里最苦的活计也显得比较轻松。
熊三拔没有资格征发劳役,却不愁没人可用。当第二条木轨道开工时,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大几千人,其中不少还是青壮,最多时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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