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宋昭今日来找太后说了什么,太后才会这样殷切。
他脸色微沉,品了口茶后,才道:
“母后有所不知。昭儿所图并非这些。她不想成为被后妃嫉妒之人,不愿招惹是非,本心也是不想被册封为妃的。昭儿一心只求安稳,如今儿子得空又时常陪伴在她身侧,岂不两全?”
说话间,还不忘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屏风处。
太后则道:“她乐意不乐意是她的事,皇帝册封不册封,却是皇帝的心意。贵子生母,位份只在嫔位,皇帝不觉得有些欠妥当?”
萧景珩说:“稚子年幼,等年岁稍长些,朕再晋了昭儿的位份也不迟。”
太后知道宋昭立在屏风后头,是能清楚听见她和萧景珩的攀谈的。
她原想着引萧景珩说出有册立宋昭为妃的打算,要那孩子听了欢喜,
怎料萧景珩却说了这么些糟心话,
只怕要宋昭听着,只会寒了心。
于是太后便另择话题,不叫萧景珩再继续说下去。
萧景珩此来本就是探望太后的,见太后无恙,他自也不多留,便说:
“母后无恙便好,不然儿子总是挂心。前朝还有事,那儿子就先走了。”
等萧景珩离去后,宋昭又侯了片刻,才从屏风后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太后怕她多想,忙招呼她落座,温声对她说:
“方才皇帝的话,你别往心里头去。按说皇帝也是为了你,顾及你,想要保全你,才会缓一缓给你晋位。”
她本以为宋昭多少会有些不欢喜,
但此刻瞧着她,却是眉目舒展满面笑意,倒是开心极了,
“太后这是哪里的话?臣妾方才听闻皇上所言,心里实在欢喜得很!”
她抚着胸口,娇羞地低下头,
“皇上为臣妾考虑这样深,这样远,且又深知臣妾的心思,明白臣妾是最不想成为旁人妒忌之人,反而遭难的。凡此种种,足见皇上心中有多在乎臣妾。”
她越说越是羞,耳根子瞧着都红了,
“臣妾一届弱质女流,而母家又已经......臣妾不需要帮衬母家,那么臣妾要那么高的位份又有什么用呢?臣妾要的,从来都只是皇上待臣妾的一片真心,是丈夫对妻子的珍视。如今臣妾所求皆所得,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宋昭欢喜过了头,
话也渐渐说得没了规矩。
无论是夫君还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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