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余载,是个精瘦精瘦的小老头。
他年轻时在六部都供职过,才高八斗,博闻强记,连永业帝都很尊敬他。
唯一的缺点是,他这人很古板,上课也乏味的很,若是回答不了他的提问,无论是谁,都要挨上十戒尺。
天(童)班里,除了东方锦,就连独孤小锦都挨过一次戒尺。
上课没多久,郭老先生那敲木鱼念经似的声音就成功催眠了凤小鲤。
她的小脑袋已经开始“小鸡啄米”,一下,又一下。
其他童生的情况也没比凤小鲤好多少,只是他们可没凤小鲤那么大胆,敢公然的睡觉。
“大春,你起来回答。”
凤小鲤一脸睡眼惺忪,大眼睛里朦朦胧胧倒映出一个愤怒的小老头的形象。
桌案上还留着一摊可疑的水渍。
东方锦就坐在凤小鲤左侧,看到这一幕,挤眉弄眼道。
“叫声东方哥哥,我就帮你。”
凤小鲤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
“要在强兵,破驰说之言从横者,争利于天下,禁游客之民,精耕战之士……”
稚嫩的嗓音,清脆悦耳,虽然吐字还有些不清晰,可每一字每一句,都准确无比说了出来。
东方锦和一干童生们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不是吧,大春明明在睡觉,怎么郭老先生说的,她全都记下来了?
独孤小锦也有些意外,将自己写好的小纸条收了起来。
“老爷爷你今天讲得是《楚律》变法篇。”
凤小鲤挺起小胸膛,小脑袋昂得高高的。
睡觉归睡觉,听课归听课,一心二用鲤可没偷懒哦!
郭老先生那双浑浊的老眼里,迸出了喜悦之色。
这孩子,果然是名不虚传,神童也!
“背的很好,你们都要像大春学……看齐。谁来解释下《楚律》这一篇具体释意?”
郭老先生示意凤小鲤坐下,今日上的课的确枯燥乏味了些,天(童)班的学生虽然聪明,可年纪小,背诵尚且可以,要解释,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东方锦坐得笔直,他的外公纳兰太师曾经和他讲过这一篇。
郭老师先看向独孤小锦。
可独孤小锦却低下了头,避开了老先生的眼。
“小锦,也太懂事了。”
郭老先生心中惋惜,收回了目光,看向东方锦。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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