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直流,他捂着腹部,艰难的开口:“回..回主子,云忡..云忡以为,此中一定有蹊跷,否则斗场如此隐秘之所,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尽毁,还有...”云忡缓口气道:“富源赌坊中的机关乃是出自巧匠大师江无名之首,而那江无名早在两年前就被主子丢到惠运河喂了鱼,池下密室设计巧妙,试问,若不是有人告密,单凭区区几个大理寺衙役,怎能打开密室,发现藏于密室内的黄金!”
虽是急中生智的一番保命言语,却是一字不落的说到了宇文译的心坎上。
宇文译动作一停,一边思量一边重新回到椅上,他伸出手准备端杯喝茶,忽的想起茶杯已经被自己砸了,于是将胳膊支起,头靠上去,眼睛瞥了眼刚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跪好的云忡道:“你觉得此事是谁干的。”
云忡心下一沉,眼珠一转,有了对策:“回主子,云忡以为此事应该从那日去往斗场的人员入手,那日除了云呈...”说到这,云忡掀起眼皮偷偷看了眼宇文译,见其脸色阴沉不定,有些迟疑道:“竹伶..也去了斗场。”
‘竹伶’二字一出,云忡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一瞬凝固,半响,宇文译从椅上站起,神色晦暗不明道:“她人在哪。”
“淑苑。”
闻言,宇文译立即出了书房。
宇文译一走,云忡僵持的身体逐渐放松,他舒了口气,挣扎着从地上起来,随即拖着重伤的身子也去了淑院。
淑院,竹伶刚将丫鬟屏退,正准备褪去衣服,为自己左肩处的剑伤上药,宇文译从外面进来。
见宇文译突然闯入,竹伶先是一愣,随即展颜一笑,缓步走到宇文译身边,熟稔的掏出一条丝帕轻柔的为宇文译拭汗。
“爷事务繁忙也得多注意身子啊,万一熬出病了,可怎得是好。”瞧着宇文译面色发白又满头大汗的模样,竹伶满眼心疼,只当他是杂事缠身,累坏了身子,却不知宇文译这身汗,是拿人出气打出来的。
宇文译“啪”的一声拍开竹伶的手,冷声问道:“前日晚上你去了哪。”
握着帕子的手猛的一抖,竹伶顿时面色惨白道:“奴..去了斗场。”
“啪”宇文译一巴掌将竹伶抽到地上,手指着竹伶,咬牙切齿道:“贱人!果然是你!说!是谁给你的狗胆,胆敢背叛本皇子!”
竹伶趴在地上,捂着右脸,彷徨不知所措的看着宇文译道:“爷在说什么?奴不明白。”
“不明白?好个不明白!本皇子问你,是不是你将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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