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季实在不认为此战还有翻盘的可能。
若张耳打死也不跑,那……刘季就只能先把张耳打死了!
如此一来,刘季也不至于背负弃主而逃的骂名。
张耳断声道:“王上还活着,我军就还能战!”
刘季诚恳的说:“张兄,看看战场吧。”
“士卒们早已无心作战,即便诸位贵人还想打,难道诸位贵人要亲自冲杀吗?”
张耳看向四周那些逃的飞快的魏军士卒,沉默无言。
半晌后,张耳悲声高呼:
“悠悠苍天,何薄于大魏!”
话落,张耳吐出一口血沫,软倒在地。
刘季大惊失色:“张兄!”
赶忙抱住张耳后,刘季的目光却有些古怪。
张耳的呼吸依旧稳定,且张耳的嘴唇还有渗血的迹象。
那张耳喷出的血,果真是心血吗?
砸了砸嘴,刘季也悲声而呼:“陈兄,快快加速,带张兄去寻医者!”
如张耳一般的县令不在少数。
见绝大多数士卒都在逃命,县令们也为了自身性命选择逃亡。
但他们的逃亡却也彻底打消了还在犹豫的魏军的求战之心。
连县令都跑了,他们不跑那不是傻吗!
当魏琦驾船离开南水门,看到的就是作鸟兽散的魏军军阵。
唯有陈茂还在列阵抵抗,但陈茂所部仅剩五千魏军。
区区五千魏军,如何能扛得住三万余秦军的冲击,又能守护多长的河堤?
好不容易看到一名县令收拢了兵马,紧接着魏琦竟见那县令让士卒扔掉兵器,屁颠屁颠的去投降了!
“这些该死的逃兵和县令!”魏琦恨恨的一拳砸在栏杆上:“我大魏厚待他们,他们就是如此回报我大魏的?”
说好的掩护没有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魏琦断声喝令:“飞舟绕于外,大翼藏于内。”
“众桨手,全速航行!”
数千名桨手昂然高呼:“唯!”
随着魏琦的命令,十艘飞舟呈锥形阵当先驶出以作斥候。
二十艘大翼战船沿着河道正中间航行而出,三百艘飞舟环绕在大翼两侧,每艘飞舟上的弓弩手都将箭矢对准了两岸。
“嘿!哈!嗨!”
伴着热血的号子,每一艘船下的桨手都将船桨抡的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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