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秦,想来也是为了让本官能见李牧封君之举。”
赵国的每一个举动似乎都有很合理的解释。
但当诸多细小的细节汇聚成一起,却让姚贾倍感警觉。
再想起面见赵王偃时赵王偃几次忍不住的咳嗽和空气中淡淡的腥味,一个念头突然跃出脑海:“赵王或许非是染了风寒,而是时日不多矣!”
“所以他急了!”
“他急于为自己看好的将领树立威信,急于展现出自己的求才之心,为赵国招揽更多人才,留待下一任君王取用!”
得出这个猜想后,姚贾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今年赵王偃才三十来岁,正是年轻力壮的年岁。
时日不多这个词怎么想都和赵王偃联系不到一起。
眉头紧锁间,姚贾踏步上车,沉声开口:“昼夜不休、沿途换马,加速回朝!”
时至深夜。
姚贾还在赶路,李牧还在喝酒。
好在对于久驻北疆的武将而言,邯郸城的酒水难以醉人。
就在李牧抱起酒坛准备去跟自己的麾下畅饮时,一名宦官走到了李牧身边,低声开口:“武安君,大王相邀!”
李牧当即拱手:“请前面带路!”
匆匆整理了一下刚换上的朝服,李牧跟在宦官身后快步进入御书房,拱手一礼:“末将拜见大王!”
赵王偃笑而颔首:“武安君不必多礼。”
“坐!”
令宦官搬来软榻,请李牧坐在自己面前,赵王偃方才开口:“爱卿以为,我大赵未来如何?”
李牧本就挺直的腰杆顿时就更直了。
沉吟片刻后,李牧方才开口:“大赵危急!”
赵王偃轻笑:“果真是寡人的武安君啊!”
“详细说说。”
随着秦军退去,朝中满是歌功颂德之声。
但他们那是为了大赵而高兴吗?
赵王偃第一天斩断的垂旒,第二天就被匠人重新穿好系在了冕冠上!
这种真话,也就只能从李牧、触龙这等直臣嘴里听见了。
李牧沉声道:“秦夺魏土,以至于秦可从东、南、西三面攻赵。”
“且秦屡战屡胜,秦之将士若再闻战必定大喜,军心高昂。”
“更令末将心中不安的,是秦之将领。”
“此战臣与秦将王翦交战,此人能力不弱于末将,只是兵寡粮少方才为末将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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