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怎么查也只能查到太后身上。”
郭开轻轻颔首:“未曾想,区区一娼女竟还能控制住杀意,最终只是将左师扔到了宫门口,令其自行冻毙。”
“万幸,娼女终究只是娼女,做事还是太过浅薄,不曾耽搁了本相的谋划。”
赵葱笑而拱手:“相邦神机妙算,岂是那区区娼女可测!”
郭开的笑容多了几分轻松:“不过此事尚未结束。”
“赵上卿亲自去一趟宫门,就说本相今日抱恙,无法开朝议。”
“再令郎中们于宫门内结阵,以防外朝臣子冲撞宫闱,扛着左师的尸首去见大王。”
“阻拦之际,可以提醒他们带走那五十一名卫兵,将我们想说的话语借着那五十一名卫兵的口告诉他们。”
赵葱肃然拱手:“唯!”
“下官必不会让外臣踏入宫门半步!”
郭开和赵葱都认为毛遂等人会抱着触龙的尸首去见赵王迁,利用触龙的死唤醒赵王迁对郭开或赵太后的警惕,引导着赵王迁走上明君之路。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
赵葱还没走下宫墙,毛遂就已经抱起了触龙的尸首。
最后回首深深的望了一眼龙台殿,毛遂大步走出了宫门!
而那些与毛遂一同等待了整晚的朝臣们也没有再喝骂、怒吼,更没有试图冲撞宫闱。
他们只是沉默的跟随在毛遂身后,护卫着触龙的尸首离开了龙台宫。
离开了这座让他们深感绝望的宫闱!——
秦王政十四年一月十二日。
赵国,武安城。
李牧目光阴沉的看向毛遂:“左师,死了?”
毛遂声音沙哑的回答:“左师,死了。”
李牧怒声喝问:“左师怎么会死!”
“左师乃是先王钦定的佐政大臣,谁敢对他不利!”
毛遂的声音无比苦涩:“我等最后得见左师,便是左师踏入龙台宫的场景。”
“待到我等再次在龙台宫内得见左师,见到的便唯有左师的尸首。”
“宫门卫兵言说左师是被春平君拖行至宫门处,来时左师浑身湿透,不一会儿就被冻成了冰霜。”
“左师,乃是被冻毙于宫门之内!”
李牧豁然起身,牙齿咬着右手手指,焦躁的在原地来回踱步。
李牧在强忍心中怒火,但李牧却发现他根本忍耐不住。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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