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表皮和疤痕让人难以分辨它们究竟源于哪一场战役。
嬴成蟜笑道:“看,虽然披风上的破口很多,但披风和甲胄却也帮弟挡住了大部分明枪暗箭。”
“弟真正受到的伤并不算多。”
嬴政无法苟同。
这还不算多?!
嬴政本想训斥嬴成蟜,质问嬴成蟜为什么要率领孤军行险冒进,以至于屡屡要以少胜多。
但再想到彼时的战况,嬴政却又训不出口。
倘若嬴成蟜没有选择亲自率先锋奔袭滏口陉,那么李牧必然能冲破滏口陉、涌入长治地,届时李牧非但能进入李牧最为擅长的大范围战场,更能早早布置兵力坐等秦军入瓮。
届时大秦莫说一战灭赵了,便是抵抗赵军进攻都难!
嬴政又想训斥嬴成蟜,质问嬴成蟜为什么要亲自冲锋陷阵,以至于自己受了这么多的伤。
但再想到彼时的战况,嬴政还是没能训出口。
在滏口陉内秦军势寡的情况下,倘若嬴成蟜没有选择亲自冲阵,秦军很可能会落败,非但会放任李牧所部进入长治地,更可能会让嬴成蟜也战死于败军之中!
接连数个训斥的理由都没有充足的支撑,嬴政最终只能轻声一叹,温声发问:“疼吗?”
见自己没被训,嬴成蟜双眼一亮,嘿嘿笑道:“那肯定疼啊!”
“但也就疼一会儿而已,又不会要了命。”
“能以这一身伤换取赵国亡国,值了!”
嬴政眸光一暗,还记得幼时的嬴成蟜只是练剑时被剑尖刺破了大腿,就被疼的躺在地上哇哇大哭。
而今嬴成蟜却显得对疼痛已习以为常。
为什么?
因为嬴成蟜已经受过太多伤,挨过太多疼!
那些伤,那些疼,是嬴成蟜为谁所受?!
嬴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也只能自责长叹:“是乃兄愧对王弟!”
嬴成蟜顿时就乐了:“现在知道愧对弟了?”
“大兄心里清楚就好!”
“弟跟你说啊,弟受伤了,伤的很重!都动不了啦!”
“什么宗室啊,什么弟子啊,什么匠造啊,弟都疼的根本没法处置,只能回家躺着好生静养!”
“那一应政务,还请大兄交付他人!”
待到大军回返咸阳城,嬴成蟜在将主要将领和家兵的尸骨送还其家眷、进行必要的社交、梳理府内庶务等等事务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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