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房子县人士,名唤豕夫!
寡人给所有义士的家眷都送去了他们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财和田产,对豕夫的后人更是格外优待。
这还不够吗?
难道非要豕夫陪着寡人一起进入代地,让他这辈子都顶着一个护驾从龙之功、肩抗活命之恩在寡人面前晃荡,以至于寡人未来几十年间都不得不对他极尽优宠吗!
死了的恩人,才是好恩人!
但,代王嘉真的能承受得住豕夫的亡语效果吗?
恰恰是因为代王嘉手刃了最后一名陪着他抵达代地的义士,让李弘的猜想变得格外恐怖。
众将都不知道代王嘉究竟是手刃了一人,还是手刃了两人,亦或是用计挑动护卫们拔剑相向最后收割了残存的义士。
谁敢把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交到如此冷血的君王手中?
谁愿为杀害护驾义士的大王所用?
呼出一口白雾,陆高目光沉凝的看向李弘道:“君子所言,本将以为不虚!”
“想来君子不会平白无故的对吾等言说这般话语。”
“君子究竟要令吾等做些什么,还请明言!”
李弘目光环视帐内众将,心一横,肃声开口:“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本将以为,先王视家父如手足,家父自当视先王如腹心,赵王、代王视家父如土芥,则家父理应视赵王、代王如寇雠。”
“家父优柔寡断,为忠所困,却不明白,君父之视不能等同于君之视。”
“家父为大赵所立下的汗马功劳早已能抵两代先王待家父之恩!”
“本将身为人子,不能眼睁睁看着家父被错误的忠诚所困,一步步走向死亡。”
“是故!”
“本将欲发动兵变,以武力帮助家父做出正确的抉择!”
李弘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疯狂。
但李弘已经不知旁敲侧击的劝说了李牧多少次,依旧无功而返。
李弘不能眼睁睁看着李牧带领家眷袍泽们一同赴死,即便李弘明知此举胜算不大,李弘依旧想试一试!
长身而起,李弘面向帐内所有将领躬身拱手,诚恳高呼:“诸位袍泽!诸位叔伯!”
“弘知此策不妥。”
“然,弘已别无他法!”
“为家父性命!为诸位叔伯性命!为代地万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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