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源双手奉上的匕首,秦舞阳头皮都在发麻。
秦某方才只是喝多了之后口嗨而已!
你们理应吹捧秦某几句,赞许秦某之勇,而后吾等共饮一爵,大笑一声,齐齐怒骂秦长安君,这才是勇士之道。
喝酒喝上头了吹牛逼的话,谁会当真啊!
结果你们怎么还真给秦某送匕首了!
接这匕首?
拿了这匕首,可就要去刺杀嬴成蟜了!
回想起苏角、英布等人有如实质的杀气,秦舞阳差点又尿出来。
不接这匕首?
那秦舞阳刚吹出去的牛逼可就碎了,秦舞阳的脸面会掉在地上摔个瓷实。
未成年就以杀人为夸耀之资,从小到大肆意妄为骄傲自豪的秦舞阳不缺钱不缺势也不缺女人,争的就是个面子,他不能接受自己这么没面子!
秦舞阳内心挣扎犹豫着,他的手也伸出去又缩回来再伸出去,彷徨不决。
召传看似好心的温声道:“罢了罢了,不过是酒后戏言而已。”
“郡守怎的还当真了?”
“那秦长安君之勇,天下人皆知,郡守又岂能坐视舞阳贤弟白白丢了性命?”
“舞阳贤弟定要三思而后行,可不能因热血上头而逞一时之勇啊!”
柳源眼睛一瞪:“什么白白丢了性命?”
“舞阳贤弟之勇,更是天下人皆知,舞阳贤弟只要一出手,必取那秦长安君性命。”
“召郡丞莫不是看不起舞阳贤弟乎!”
秦舞阳有心顺坡下驴却不知怎么开口才能不损脸面,而那些每每帮他解围转圜的官吏们也尽数沉默,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而这些目光在秦舞阳看来,比之刀尖箭刃更能刺他心脏!
“家主!”
突然,一声高呼自门外传来,一名年岁颇老的老者紧随其后跑进衙署,也解救了呼吸急促、尴尬羞恼的秦舞阳。
迎着召传不满的视线,老者一路跑到召传身侧,双手奉上一卷竹简,低声道:“栗子释遣家仆送来书信!”
听闻是栗恪来信,召传心里一虚。
召传知道,他们借秦舞阳的家世为切入点,又蒙骗栗恪代为引荐来为燕地百姓谋未来的事骗得过秦舞阳却骗不过栗恪。
召传硬着头皮拆开信件,本以为迎面而来的会是连篇怒骂,但信上文字却大大超出了召传所料之外!
“嘶~”召传双眼猛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