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她分明知道这是个男尊女卑的年代,也知道他还没爱上自己,为什么会仗着他对自己的宽容而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
甚至还理所应当的认为,他应该看在她的面子上,像个亲生父亲一样对待行俨。
凭什么呢?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其实娶了她这样的妻子挺糟糕的吧?
元暇哭过之后开始低着头反思,她反思了很久,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对她的态度都太过于宽容了吧,宽容到了她误以为他也是喜欢她的。
所以她误把这种宽容当成了他对自己的温柔,像正常恋爱中的情侣一样智商下降,在他面前的一言一行都开始毫无顾忌。
以至于,她彻底忘记了,这是男尊女卑的时代……
元暇悄悄去门外看了看,见他正在院中背对着自己有章法的打拳,便又暗自回了房里。
去取出白天他交给自己的“女诫”,又拿了纸笔来,翻开第一页开始认真抄写。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于今四十余载矣……”
院外的魏徴打完了一套拳后,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去打了一盆冷水来洗了脸上的汗渍。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真的与一个小姑娘计较这种小事,他摇着头苦笑。
是因为真的在乎她了吧?所以她说的话,才会真的伤了他。
又呆了一会儿,他吐出一口浊气后,整理着衣裳回了房间。
罢了,一点一点调教吧,这个傻姑娘她只是一时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她的本性不坏,是他一开始对她的态度就出了问题。
况且这个傻姑娘又怕黑,又爱哭,还是不要晾她太久了,免得她又一个人胡思乱想,钻了牛角尖做出什么傻事可就麻烦了。
进房间后见她还未入睡,而是端坐在桌前书写着什么,魏徴屏着气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见她并未发现自己,他从她肩头倾身看过去,见她执笔在纸上写着:“房室周旋,遂生媟黩。媟黩既生,语言过矣。语言既过,纵恣必作。纵恣既作,则侮夫之心生矣……”
他暗中点头,写的挺认真,看来她的确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元暇此时心中非常认同这一段,她就是对魏徴没有了敬顺,才会时常在言语中态度骄慢。
她还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对自己,他会原谅自己吗?会对她冷淡吗?她们的感情会不会就这样潦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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