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暇听的心里堵得慌,忽然想起两个叔叔,便疑惑的问:“那我二叔和三叔呢?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他们呀,他们都是你奶奶捡来的。”说到这儿,裴母有些失神。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那些年南征北战的,年年都是征兵,都没有消停的时候。娘嫁给你爹后生下了你哥哥,在怀着你的时候,征兵的人上我们家来了。
你两个叔叔那时候都是刚成亲不久,你奶奶不忍心他们两个小小年纪的去送死,于是让征兵的把你爹给带走了。
你爹离开的时候,我怀孕六个月,许是哭伤了身子,在你七个多月的时候,便把你给生下来了。
你奶奶一看你是初一生的,又是大年初一,吓坏了,立即让娘带着你躲了起来,怕人听到咱们家的哭声。”
“为什么?大年初一怎么了吗?”元暇很难过,也很不解。
“常言道:大年初一的女孩儿,娘娘命。你若是生在那大家族里,就是那联姻的棋子,你奶奶不愿意你上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裴母叹道。
想起已逝的婆婆,她心里酸涩:“你奶奶苦了一辈子,一天福都没享过。那时候我和你奶奶都以为你怕是活不成的,你奶奶呀,眼都哭瞎了!
万幸你是个命大的,再如何艰难,你都抗过来了。后来你奶奶便做主改了你的生辰八字,还经常跟娘说,咱们不去想那泼天的富贵,宁做鸡头也不做那凤尾。”
元暇了然,抿了抿嘴伤感的问道:“后来呢?”
“后来你和你哥哥都慢慢的长大了,你哥哥定下亲事那一年,你奶奶抱憾而终。直到又过了一年,你八岁的时候,你爹才回来了。”
裴母想着婆婆死的时候不甘心的样子,心中悲痛不止。
之后她悲伤的离开了元暇的房间,留下元暇一个人在房间里,呆呆的回想着模糊不清的画面。
又过了两日,咬金和行俨彻底康复了,崔氏和柳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他俩到死者家里负荆请罪。
或许是郑海阳和他们家里都说了什么,他们也没怎么再折腾,收了赔偿的物品后便让柳氏和崔氏离开了。
回来后,裴母让下人烧了艾草给两人祛霉运,又让两人跳了火盆。
此时雨过天晴了,家里才恢复了以往,有了说笑声。
这天裴元霏他们的院里除了崔氏意外,全是裴家自己人,崔氏把元暇那天的英勇事迹说给众人听。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激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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