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接着一脸慈爱的拉着元暇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问:“暇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委屈?”
元暇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低着头避开她的目光略带鼻音说:“没有的事,只是心里有点迷茫,觉得这世道不公。”
松开母亲的手后,她垂着头紧紧的捏着帕子没有再说话,情绪瞬间变得很低落。
此时她的脑子里很乱,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很想很想告诉裴母,告诉她自己不是裴元暇,而是一个占据她女儿身体的人,可最终她忍住了,咬着唇抑制住了这份冲动。
裴母听了女儿的话心中颇为感慨,见女儿不再不吭声,抬手轻柔的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
直到元暇感觉满腹委屈,红着眼又抬起头时,裴母才捧着她的脸一脸怜爱的呢喃道:“我的傻孩子,你心里在想什么娘都知道,只是这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男娶女嫁,谁也改变不了!”
这话让元暇倍感无奈,她摸着肚子讽刺一笑,再一次钻了牛角尖。
顿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抬头看着裴母继续说:“男娶女嫁很正常,我理解,可为什么女人一旦出嫁了就是外人了呢?娘,别人家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心里不能接受您和我爹都把我当外人看待。
要是早知道嫁人后是这样的关系,我当初就不嫁了,一辈子都呆在您和我爹身边,老死在裴家也比这样跟个普通的亲戚似的来的好。
明明我是您生的,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之间的关系才应该是最亲密的,比我跟魏徴亲,也比您和行俨他们亲……”
说着说着,她说不下去了,趴在裴母肩上“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裴母知道女儿的脾性,知道她一向把娘家看的重,这是因为受了刺激,又突然想不开了。连比魏徴亲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估计也是真伤心了,还伤的不轻。
她不敢再说什么刺激女儿的话,顺着她说的话安抚道:“是是是,你是娘的心头肉,谁也比不了,你嫂子不能,你哥和你侄子们也不能。快别哭了,小心这样哭,伤了腹中的孩子。”
元暇的哭声一顿,接着哭的更猛烈了,满脸是泪毫无形象的道:“我就要哭,伤了就伤了,要是生个女儿像我一样命苦,我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生她,让她就这么流了算了!”
此时口中说的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借着这个机会,她狠狠的宣泄着这几个月来积累下来的委屈和不安。
虽然心疼女儿,可听着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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