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一惊,回头望去,正见一人大步走进院中。
宽袍大袖,文士装束,山羊胡子,走路一步快似一步,却是李承芳。
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李承芳跪在榆林众将身边,向孙传庭拱手,大声说道:「但首罪不在王定,而是在学生我。」
「你是何人?」孙传庭皱眉。
「学生李承芳,字汉所,汉中人氏。王定帐下赞画。」李承芳答。
这中间,乔元柱已经回到了孙传庭的身后,低声解释。
而不等孙传庭问,李承芳已经自顾自的回答了起来:「当日,白广恩的火车营在南原战败,溃兵冲击下南门,闯军继而跟随溃兵进入潼关,眼见潼关已经不可守,学生立刻向王定进言,巧言蛊惑,劝他放弃大北门,撤退要紧。」
「什么撤,分明就是逃!」孙传庭怒道。
「不错,是逃。王定听了我,弃了大北门,慌不择路,所以我是首罪。」李承芳再向孙传庭叩首,以头触地:「请督师斩我,首级悬于城楼,
以正军法!」
众人都惊讶。
孙传庭冷颜:「你一个小小赞画,还轮不到本督的军法,王定,你怎么说?」
「这个,那个……」王定跪在地上,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请督师斩我,以我之头,祭奠战死的榆林军,如此才能激励人心士气!」李承芳忽然直起身子,满脸是泪的喊。
众人更惊。
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李承芳隐隐的好像是在求死。
「督师,切莫相信,李承芳在胡说~~」
忽然一人冲进了院子,也跪在了院中。
却是武尚忠,武尚忠叫道:「不战而逃,根本不是李承芳的主意,而是王定的决定,王定这个***的贪生怕死,听闻小南门被闯贼攻破,立刻就吓的魂不附体,当时就要逃跑,是李承芳和众将力劝,他才又坚持了一会,不过也只是一会,他就弃了大北门,夺路而逃……这件事,在场的人都知道,马大志,我说的对不对?」
原来,关于潼关战时的情况,张禄知道的清清楚楚,刚才他在门外,就和尤振武武尚忠说了,不想正听到身为赞画的李承芳自我请罪,真正的罪魁王定却一言不发,武尚忠怒不可遏,冲进来就揭发。
左营守备马大志和武尚忠是同袍,两人原本都是把总,马大志攀上了王定,这才鸡变凤凰,短短一年多,就从把总变成了守备。
马大志面红耳赤,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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