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事后昏迷一天一夜,几乎不能免,后镇山海关,崇祯年,移镇宣府,是年冬,建虏入塞,京师戒严,我率师入卫,兵败,原本是死罪,以勤王先至,减死戍边,九年八月,京师被兵。老夫率子弟从军,叙功免戍,老夫这一生,历经战事无数,若是战事判断之经验,在座的除了定宇,又有谁能和老夫我相比?」
众人静寂,侯世禄万历年就为将,论资格,论对战场局势的判断,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若是绥德可守,老夫我必第一个定在绥德城头,纵使尤振武不同意,老夫我也绝不后退一步!但今日之势,已经清清楚楚,闯贼在攻破潼关,又攻陷西安之后,气势大涨,其兵马更是众多,绥德城小力薄,根本难守,诸位留在这里,不过是自寻死路,为今之计,应当机立断,带着家人和子弟离开绥德,前往一个安全的地点。」侯世禄道。
「哪里是安全的地点?」有人问。
「当然是榆林!」侯世禄回答:「我榆林乃九边重镇,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胜过绥德两倍不止,我四千榆林军,更都是百战的精锐,此时此刻,右方伯都任老大人已经整军备战,只等我们总镇回去,闯军要想拿下我榆林,难入登天,方圆几百里之内,再没有比榆林更好的避难之地了。」
「因此诸位,你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难道只因为不想离家,就置危险于不顾,害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吗?」
「命只有一条,失去就没有了,但家却可以再回来。」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愿意去榆林,榆林军不但一路护卫,而且保证你们的安全。」
「时间紧迫,闯贼兵马随时都可能杀到,一丝一毫也不能拖延啊。」
「老夫言尽于此,何去何从,请诸位快些决断!」
听了侯世禄的话,现场更彷徨,众人嗡嗡议论,有人高声道:「汪州台,你是我绥德的父母官,何去何从,你说句话啊?」
「是啊。」
知州汪鑫强装镇定,看着尤定宇和侯世禄:「两位总镇,你们该不是也要带我走吧?」
尤定宇冷冷:「老侯的话,你没有听见吗?绥德已经不可守,大人何必留在这里?」
「本官守土有责,怎么能放弃绥德?朝廷一旦追究,我就是死罪一条啊。」汪鑫摇头。
尤定宇从腰间取出那封信,双手拿着,说道:「
州台大人,这里有一封信,乃是孙督师帐下赞画,兵部职方司郎中乔元柱写给你的。你不妨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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