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晏奶奶和晏鱼肯定是什么都吃不到的。
而晏承楼难得回来,他们刚才做饭的时候都瞧见了,虽然都做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总不能真的让晏母晏父出去乱说,坏了晏承楼的名声,所以这该给晏承楼做足的礼数,陆霜降也没有吝啬。
晏承楼颔首,当下起身把东西送过去了。
陆霜降忙活了半天了,此时先给自己舀了汤,尝了口,不由幸福地眯起了眼儿,“就是这个味道。”
这年头,不是谁家都愿意浪费柴火的,特别是吊汤,那是特别的费柴火的。对比起汤水,他们更愿意吃点米糊糊,还抵饱。
陆霜降就不同,她以前跟着南方的朋友学了吊汤,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喝上两口汤,浑身的寒意都给驱散了,只觉得暖融融得厉害。
这山药炖烂融化后,就有点淡淡的奶味儿,恰恰是陆霜降最喜欢的味道。
她喝了一整碗汤,肚子都有些鼓鼓的了,旁的都有些吃不下了,不过好在晏承楼在,这些菜也不担心会坏到。
晏承楼是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的,脸上是面无表情,见到陆霜降,他才勉强松了口气,坐回了桌前。
陆霜降给他递了筷子,“怎么了?咋弄了那么久,看着表情不大好!”
“没事,我爹娘的老生常谈。放心,奶奶和小鱼都喝上了。”晏承楼回道,就端起了碗开始扒拉。
刚才他特地给分了汤水,结果晏母少不得一顿嚎骂,就是晏父都不大高兴,觉得是他挑战了家里的权威。
但晏承楼也清楚,若是他当时不给出个面,晏奶奶和晏鱼那真的只有看的份儿,特别是他们几个都吃烙饼,热乎乎的,只有晏奶奶和晏鱼吃的是糠馍馍。
冬天是没有菜糊糊吃的,家里粮食不够的都会用脱谷的米糠混着面蒸糠馍馍,条件好的人家这些当然是用来喂猪的,条件不成的,那就只能咬牙吃糠馍馍,那吃起来都割嗓子眼。
晏承楼小时候也吃过,他是深深记得这感觉的。
他是实在没想到,他爹娘是这麽苛待两人的,心里少不得愤慨。
陆霜降见他不吭声,单手托着下巴道,“你心里不高兴。”
晏承楼闷声吃饭。
陆霜降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始终没有吭声,便探头过去,“晏承楼,你有话就说啊,你憋着不难受嘛!难道,你跟我还藏着掖着?”
晏承楼抿了抿唇,抬起了眼来,“我只是觉得我爹娘太过分了,我奶奶的日子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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