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5月20日,运往纽约八十万两白银的茶叶、一百二十万两的瓷器已销售完毕,获利五十万两。运往西班牙葡萄牙荷兰的五百吨上等的茶叶,还未售完,迄今为止,已获利百分之四十。最近,美利坚股市略有下跌,我们的股票少有亏损。东印度公司的债权利息已于昨日到账,合四十七万两白银……”
绍荣手一挥,“下去吧。”他的头正痛,挣这么多钱何用?只那钦差大人转眼一个念头,这一切就统统化为乌有。夷人亦不是东西,那义律,那颠地,五年前就嚷嚷着要端掉这垄断一切贸易的十三行。风箱里的鼠,受两头的气啊。两厢比对,那五十万不过是杯水车薪。思绪至此,绍荣竟暗自高兴刚才那唾手而出的花花纹银。钱要用在刀刃上,粤地四大人已拿了我的钱财,何况吾并无赃物。
则徐望着白花花一堆银两,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正自感叹:还是民心可用。人报:遁逃澳门的义律还是一意孤行,任百般言语、千种手段,就不具结。
则徐暗忖: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何不向其主子诉清现状、言明利害,或有一线生机。于是提笔写道:
洪惟我大皇帝抚绥中外,一视同仁,利则与天下共之,害则为天下去之,盖以天下之心为心也。贵国王累世相传,皆称恭顺,观历次进贡表文云:“凡本国人到中国贸易,均蒙大皇帝一体公平恩待”等语。窃喜贵国王深明大义,感激天恩,是以柔远绥怀,倍加优待。贸易之利,垂二百年。该国所有以富庶称者,赖有此也。
唯是通商已久,众夷良莠不齐,遂有夹带,诱惑华民,以致毒流各省者。似此但知利己,不顾害人,乃天理不容,人情所共愤。大皇帝闻而震怒。特遣本大臣来至广东,与本总督部堂巡抚部院,会同查办。凡内地民人贩食者,皆应处死。若追究夷人历年贩卖之罪,则其贻害深而攫利重,本为法所当诛。惟念众夷尚知悔罪乞诚,将泵船二万二百八十三箱,由领事义律,禀请缴收,全行毁化。叠经本大臣等据实具奏。幸蒙大皇帝格外施恩,以自首者,情尚可愿,故宽免罪。再犯者法难屡贷,立定新章。谅贵国王向化倾心,定能谕令众夷,兢兢奉法;但必晓以利害,乃知法度断不可以不懔遵也。
查该国距内地六七万里,而夷船争来贸易者,为获利之厚故耳。以中国之利利外夷,是夷人所获之厚利,皆从华民分去。岂有反以毒物害华民之理。即夷人未必有心为害,而贪利之极,不顾害人,试问天良安在?闻该国禁食甚严,是固明知之为害也。既不使为害于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