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也是一脸菜色,而且当百姓看到车架时,更是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如此景象,莫说是和汴梁相比,就是和绛州(今山西新绛县)下属的县城相比,也是相差甚远。
吕夷简系出名门,咸平三年进士及第后,第一任差遣便是绛州推官。
绛州,地处河东路最南端,在前晋之时便为都会之处,在李唐世更是六雄之一。
入宋后,缘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绛州亦是雄州之一。
(和现在的城市等级,如副省级,省级类似,宋朝同样将各州府划为不同等级,依次是府,次府,辅,雄,望,紧等。
绛州是防御州,位列第四等雄州)
作为历史悠久的雄州之一,绛州的建设自然是不差的,绛州下辖七县,单单户籍人口便有五万余户,位居河东路第一。
这还不包括不在统计之列的逃户、隐户等。
人口越多,州府自然是越繁华,毫不夸张的说,兴州城绝对是吕夷简人生中见过最落魄的州城。
没有之一!
蛮夷便是蛮夷,只知烧杀抢掠,压根就不知治理为何物。
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正是因为艰苦的环境,才造就了夏州党项的悍勇。
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果夏州党项真的懂得治理,又如何会过那等刀口舔血的日子?
不多时,吕夷简跟着李德明来到了西夏王宫。
说是王宫,其实也就是大一点的宅院罢了。
虽然面积够大,但宫内的布置,着实寒酸的紧。
尤其是对于吕夷简这等出身高门大户的名流而言,西夏王宫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寒酸二字。
其实,如果吕夷简早两年来到这里,西夏王宫则是另外一幅景象。
彼时,夏州王宫虽然也略显寒酸,但绝不至于到今天这等地步。
最近两年,大宋禁绝了青白盐入境,李德明失去了最大的经济来源,不仅如此,唃厮啰、回鹘以及六谷部吐蕃还时不时的来他这边打秋风。
便是再厚的家底,也经不住这样造。
何况,夏州党项本来就不富裕,对于各部联合打秋风的行为,无异于雪上加霜。
如果不是实在撑不住了,李德明又岂会下定决心,放弃古长城以南的所有领地?
那些可都是先祖真刀真枪的抢来的。
「来人。」
「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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