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讲电话的时候什么都聊。当时听我情绪不好,她又打了几个电话来安抚,还提昱州市有个志愿活动,问我高考志愿报完要不要去散心,可以联系她在昱州市的熟人……”
显然对方过度热情的关心也是徐天翼不怎么怀疑这位室友的原因之一,而在看见陆遥展示的内容以后,他却愣住了。
“所以说成大事者多有异于常人之处。”陆遥摇了摇头,“过去了有九年了吧?李女士这么会做人的人,也不可能永远是无业游民。你只看到了表面,却不知道她实际做了什么。”
“她是个非常热衷宣传观念的环保主义者,我想你和她讲电话应该隐隐约约也有感觉。但不止于此,她可是个实干家,不是单纯的理想拥有者。之所以说这些,不是因为想要提起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九年会走到什么地步,而是想要说明一点:当时李霍莉的行程是她事业的起点,为了实现这一点,她上船前行程就有一套完整的计划,希望在某个活动上遇到可以成为助力的人脉,希望通过策划某些活动让人认识到自己。这不是随心所欲的决策,而是早有预谋——当然,是好的那种。”
“其实我现在还没查出来到底谁会通过什么途径知道她的全套计划。所有这些也只是我的有端推测。验证可能需要找到李霍莉本人,但这么敏感的策略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告诉我。”陆遥说到这也略有苦恼,“虽然人家是挺好说话,因为调查谋杀案取证这个理由也挺不错,但毕竟要涉及到利益问题……”
徐天翼眉头皱起,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种似乎很难拿到的资料,让他想起了之前从梁安那里听到的某种匪夷所思的“可能性”。
“作为室友,李霍莉是最可能会与徐晓汀建立私人关系的人,但她很忙。如果要让没有第三者注意到徐晓汀和谁走得近,规避她的闲暇时间是最好的选择。”
陆遥转头给投影仪上的资料翻了个页,其上赫然显示出了那个作为证物的保温杯,以及由江秋提供的资料:枫越集团的资料,最后消失,被怀疑是扔入海中的定制水瓶设计稿。
“总而言之,后发制人的得到了李霍莉的日程表,我们就能和策划犯罪时的凶手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甚至更靠前——作为徐晓汀的弟弟,你当然会比凶手更了解她。案件最重要的要素,徐晓汀将要做的事也就是策划中重要的一部分。”
徐天翼眯眼看着影像被投影在白墙两个大小不一、材质不同的瓶子,“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的是,既然徐晓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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