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桃木用火进行烘烤。与桃木船骨一同烘烤的,还有那些分割开来的木板。木板有桃木、梨木、海棠木等造船木材。辨别这些简单的数树木,对华曦来说自然不是难事。
华曦做的不是平板船,而是弧形船只。弧形船和平底船各有优劣,一般水深的地方用弧形传最好,弧线行的船底可以大大减少水下的阻力,增加船速。平板船在一些水浅的流域,或者沙多的水域,不容易搁浅。
要造弧线型的船,木板当然要有弧度。要想直直的木板做出弧度,就必须对木板或船骨进行烘烤,也就是后世造船所说的上板。上板是造船的这么多个工序里,最复杂最考功夫的工序。尤其是船头的板最难上,要求木板既要弯,又要扭,这样的木板只能用火烤定型。船板不能烤得太湿,也不能太干,否则都不容易定型。火呢,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每张船板的扭度和弯度又各有所不同。这些说起来简单,要真正做,没有十几年的基本功,甭想把一条船做好。
华曦单是第一块船板,边扭边烤,烤好后又拿到船骨那里放上对比一下,不行又拿到火上重新烘烤,甚是费劲。来来回回半天,华曦才将第一块船板给考好,而且还不是十分贴合的那种。在烤板里,许多烘烤多度的船板只能选择放起来,待下一艘船只用,然后再重新烤。日晒和火烤的温度,让每一个人都如同被人从头倒了一桶水似的,浑身湿漉漉的。
在一块船板做好后,华曦马上让木匠用青铜钉,将船板死死地钉牢在船的龙骨上面。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的船板,华曦和十多个造船的木匠,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烤好第一艘小船所需的船板。船板也被一块块地钉死在船骨上面。
船大致上是造好了,但提供动力的系统还没做出来。华曦这次完全舍弃了木浆,木浆只是人类造船史上,手的延伸。我国对人类造船技术的重大贡献之一,除了指南针外,还有橹。它最早出现的年代目前尚不可考,传说鲁班看见鱼儿在水中挥尾前进,遂削木為橹。
橹的外形有点像桨,但是比较大,一般支在船尾或船侧的橹檐上,入水一端的剖面呈弓形,另一端则系在船上。用手摇动橹檐绳,使伸入水中的橹板左右摆动。橹摆动时,船跟水接触的前后部分会产生压力差,形成推力,推动船只前进,就像鱼儿摆尾前进。古人有「一橹三桨」的说法,认为橹的效率可以达到桨的三倍,因为从橹到桨的变化,事实上就是从间歇划水变成连续划水,提高了效率。此外,橹不仅是一种连续性的推进工具,而且具有操纵船舶回转,舵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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