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母亲互道晚安,夏露都没有从刚才的精神冲击当中缓过气来,仍旧处于懵里懵懂的状态。
刚才母亲说的那些话,信心量极大,冲击性十足,以至于哪怕聪慧如她,一时间也没有能够缓过来。
陛下居然……随时准备着炮轰巴黎,这种事说出去恐怕也很难让人相信吧。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这肯定也是万不得已之下的“最终解决方案”,轻易也不会去启动——除非巴黎又爆发类似于1830年那样的动乱。
当然,1830年的往事真的重演,那王朝本身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本身就容不得有半分慈悲了——毕竟,只有活下来的政治家才有资格讨论道德,被赶下台就什么都没有了。
总之,既然陛下和帝国政府内部早已经有了应对方案,那么自己的担忧也就只是杞人忧天而已了,这倒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己和爱丽丝母女两个的命运,都绑定在了波拿巴家族这一艘大船上,如果帝国真的倾覆,纵使可以保全生命,但必然也会前途尽毁。
唯一值得担忧的,倒是夏洛特有没有参与到这种危险活动当中来,如果夏洛特真的在试图造反,而且形势到了最坏的情况,镇压暴乱的军队开进巴黎的话,那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真是个傻姑娘,为了跟我赌气就跑去玩命,你简直是疯了!夏露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她一遍。
当然骂归骂,但她还是做不到“弃之不顾”。
毕竟,她就是如此贪心、什么都不想失去。
带着震惊和不安,夏露洗漱一番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接着,她陡然发现,被子并不平坦,好像有着异样的隆起。
夏露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她走到了床边,然后抓起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掀。
果然,在被子下出现,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
灿烂的金发犹如是垫子一样铺在她身下,瘦弱但白皙的身躯裹在薄薄的睡衣之下,浅蓝色的双瞳水汪汪地注视着夏露,看上去既楚楚可怜,又有几分令人印象深刻的童稚魅力。
不过,正因为从小就和她在一起长大,所以这种魅力只是让夏露失神了一瞬间,然后又被呵责的视线所取代。
“芙兰……你又在闹什么?怎么又跑到我的房间来了!”她无奈地质问。
“我睡不着……想要跟你一起……”芙兰怯生生地看着姐姐,小声回应。
“可昨天晚上,我已经抱着你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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