憷,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了。
她可只有这么一个侄女。
「怎么?非要老夫被他围杀了,才算数?」
许是发泄了一通,韩垂钧心绪颇为平和,也没计较弟子辈的这点冒犯,淡淡的瞥了一眼,道:
「证据和道理只能和活人讲,死人,没人会多看一眼!」
「韩老……」
方云秀还想说什么,沙平鹰已是肃然躬身:「弟子谨记您老教诲!」
韩垂钧瞪了他一眼,摆手赶人:「行了,修整好了就赶紧进山,区区一个年九,几个月都抓不到?」
「弟子无能……」
沙平鹰满脸羞愧,叼着干粮就翻身上马,匆匆而去。
「……」
方云秀一时无言。
「他太蠢了,进城容易坏事。」
韩垂钧一摆手,坐到庙前的一个石墩上:
「拜神法非邪法,但你那姐夫,已经走到了邪道上,一动手,那血腥恶臭熏得老夫都一个踉跄,这才被他跑了……」
「您老,是嫌他
这条鱼太小吧?」
方云秀也回过味来。
「倒也不全是。」
韩垂钧摇了摇头:
「他应该已经练成了‘神足经,不要命的跑起来,着实不好抓……」
「神足经?」
方云秀心头一震。
拜神教,以拜神法为基础,其上,则又分出诸般分支来,神足经、神掌经、神目经、神脏经等等之类。
相传,任何一门神经修成,都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老夫得跟他走一遭,看看他背后有什么大鱼……」
韩垂钧站起身来。
方云秀微微躬身,听候吩咐。
「高柳城里,应有一人练成了兵道斗杀锤。」
大袖灌风,韩垂钧踏草而去:
「老夫回来前,把他找出来!」
……
……
「爹啊!」
「爹!」
晌午,锻造房里的打铁声消停下来,一干铁匠、帮工们出来吃饭时,还能听到后院王功的哭声。
「二掌柜、三掌柜都遭了难,大掌柜还不回来吗?」
「今年真是多事啊。那杀千刀的年九,怎么就抓不到?衙门都是群废物!」
「可怜,三掌柜尸骨未寒,听说家里的妻妾已经开始争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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