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死鬼最大,听说死了变厉鬼,脖子上还套着根绳子。”
谭氏有些惊恐的道,下意识抬手抚了下手臂,有点发凉。
老杨头摇摇头,又拿起手边的旱烟杆子,重新塞回了嘴里,吧嗒着抽了起来。
谭氏则摸索着来到了八仙桌那边,开始收捡几房送来的礼品。
该藏的藏,该塞的塞。
该给梅儿留着的,全留起来,忙得不亦乐乎。
……
腊月忙年。
上昼,日头晴好。
杨若晴帮着孙氏在后院水井边杀鱼洗鱼。
这些鱼,都是杨华忠一大早去镇上买回来的,清一色的草鱼。
每一条都有五六斤重,买了七八条家来。
“晴儿,这些草鱼都是用来做咸鱼的嘛?”孙氏一边宰杀边问。
杨若晴也忙得手脚不停,闻言看了眼脚边大盆里的鱼。
“留一条最大的草鱼晌午红烧新鲜的吃,其他的全部做咸鱼干。”她道。
孙氏道:“好嘞!”
“鱼肚子里的鱼籽全取出来,回头跟晌午的鱼块儿一道儿下锅煮。”杨若晴又叮嘱。
孙氏笑着点头。
母女两个把大鱼杀了,洗干净,再把一条立体的鱼剖成一张平面图。
里里外外抹上盐,用事先准备好的竹签子顶住鱼的两侧。
最后往鱼嘴的地方栓一根粗麻绳,挂到院子里的横竹竿上,进行晾晒。
看着这一条条大鱼被挂了上去,在腊月的暖阳下,少数没有刮干净的鳞片泛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杨若晴很是高兴。
孙氏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如今这日子好过得,就跟在做梦似的啊。”孙氏忍不住道。
“搁在从前,做梦都想不到咱过年,还能腌这么多咸鱼。”
“我记得有一年过年,那会子还没分家,年夜饭上就一条筷子长的鲫鱼。”
“你奶还不让大家下筷子,说是要留着正月初一初二来亲戚用,哎!”
忆苦思甜,孙氏轻摇着头,脸上一脸的感慨。
杨若晴仰头打量着这一条条大鱼,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这些鱼晾晒成咸鱼干了,回头保管得当,能吃到四月份呢!”她道。
孙氏赞同的点头。
“对了晴儿,那香肠今年还灌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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