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喊一声。”
隔天,兄弟几个顶着黑眼圈坐在杨华忠家的堂屋里商量。
“三哥,这样下去不成啊,咱还是得商量下咋样守夜。”杨华洲道。
老汉双腿不能下地,夜里喝水小解啥的身边都离不开人,而谭氏眼睛瞎了,根本就照顾不了老杨头。
养儿防老,这个时候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杨华忠道:“我也琢磨过了,咱这半夜半夜的轮,大家伙儿都睡不好觉,不如整夜整夜的守吧!”
“我最年长,爹又是在我家住,我照顾起来也方便,白天的时候就全交给我,夜里咱轮着来。”
“今夜我先来,明夜老五,后面的照着年纪排,你们觉着咋样?”杨华忠问。
杨华洲道:“三哥,你的这个提议我倒没意见,就是白日里你太辛苦了。”
杨华忠笑了笑:“没事儿,谁让我是兄长呢!”
杨华洲道:“既然这样,那白日里我们有空也多来转转,尽量帮你分担一些。”
杨永仙兄弟们纷纷点头。
男女有别,照顾公爹的事儿媳妇们有些不方便,所以只能儿子们打头阵了。
杨家兄弟照着商量好的来,大家伙儿白天轮番过来转,陪老杨头说话。
夜里也是照着长幼顺序来守夜,在老杨头和谭氏的床边搭了一张小铺子,夜里老杨头要喝水立马端上热茶,要小解立马送上夜壶,老杨头翻身要咳嗽立马将痰盂端到跟前。
甚至老杨头觉得胸闷气喘了,还要帮着抚背……
家里的亲戚朋友们听到风声,也都纷纷带着礼品前来探望老杨头。
大家伙儿聚集在老杨头的屋子里,床前,说着宽慰和鼓励的话。
老杨头再次有了被众星拱月的感觉。
发现这虽然腿不能下地了,可这种被一大家子老小呵护着的感觉真心不赖呢!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期间福伯父子来了好几回为他治腿,还又去请了怡和春医馆的大夫来家里瞧,吃了药扎了针,都不见好转,老杨头也躺得有些乏了,起初的新鲜劲头过去了,每日望着窗外,脾气一天天暴躁起来。
一转眼便到了正月初七。
天色擦黑的时候,外面陆续响起炮仗的声响。
老杨头靠坐在床上,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晓得今个是‘上年头’
初七日,照着长坪村这一带的习俗,今日家家户户是要放炮仗来吓唬黄鼠狼的,意在祈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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