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气得浑身颤抖:“大伙儿都说,宁讨爹娘的手,莫讨爹娘的口,为人父母的,竟然这么口无禁忌的诅咒自己的儿子,你哪怕就是拿拐杖敲他几下也好过用这些不吉利的话来诅咒他啊,金南哥八成就是被你这样诅咒没了的,咋,你就剩下一个儿子了,你还嫌多?天底下咋有你这样的爹?”
项胜男也被项父的一番话给震怒了。
“爹,你心里有啥不爽就冲我来,扯着朵儿骂骂咧咧算啥名堂?朵儿是个好媳妇,我娘去世这段时日,是我们接你过来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你就这么白眼狼吗?”
“啥?你个龟儿子敢骂你老子白眼狼?看老子不打死你!”项父气得两只鼻孔里喷出浓郁的酒气,抡起手里的拐杖朝项胜男这边劈来。
项胜男不敢挪步子避让,他让开了挨打的就是朵儿了,于是他一步跨前用自己的身体将小朵彻底护在身后。
后面客房里儿科大夫刚好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熬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汤药正准备给娇娇送去。
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往前垮了一步扬声道:“娇娇爷别冲动啊……”
项父一拐杖甩起来,把儿科大夫手里的药碗打到了院子中间的地上。
伴随“咔嚓!”一声脆响,药碗摔了个稀巴烂,焦黄的汤药洒得满地都是。
儿科大夫傻眼了,项胜男也是站在原地束手无策。
小朵再也忍不住,嗷了一嗓子冲到院子中间,蹲在那一摊汤药跟前捂着脸大声哭了起来:“我这是造了啥孽哟,大正月的喝了几盅猫尿就闹成这样,药,我家娇娇的药啊,呜呜呜……”
项父看到这一幕也愕了下。
他方才先是想打胜男,其实打胜男只是个虚招子,还是想混乱中敲几下小朵这个媳妇。
这段时日他在村里串门,听到最多的就是村民们对他们家的羡慕。
都夸他们项家有福气,祖宗坟葬得好,几辈子娶到了小朵这个媳妇,嫁过来那么多陪嫁,一家子都跟着吃穿不尽。
一开始,他还是很受用这些夸赞的,可是时日久了,夸赞多了,难免有些人眼红,即便是夸赞的话也会故意说得有点刺耳。
让项父感觉他们老项家几个有手有脚的大老爷们,全都成了废物,都是一家子吃软饭的。
再加上牛贩子对媳妇小朵的宽容,胜男往死里疼媳妇,再回想起当初自己婆娘的死因究其底,还是跟小朵有关系。
坐月子的鸡鸭,压箱底的羊绒布匹……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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