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拦路的村民不仅没收了姜秀才的牛车,还打了姜秀才一顿,姜秀才被同行的堂兄驮回了姜家坡,他爹姜里正听说了这事儿顿感不妙,当下就召集村民们过来商量对策,大家伙儿一致决定把货郎送去深山里,给他留下足够的干粮和水,其他听天由命,这样虽然不地道,甚至有些近乎无情,可不管是麻风病散播开来,还是周围村子知晓后找上门来,恐怕就要祸及全村。”
“然而,姜家坡的村民们还没来得及把货郎送走,长坪村一大波村民便涌进了姜家坡。”
“当时是夜里,这些人蒙着脸举着火把进了村,跟山贼似的,比山贼还要凶残,他们把姜家坡那百来号人抓到一块儿,绑了姜家坡人的手脚关在姜里正家的堂屋里,他们抢夺姜家坡村民家中的粮食,家禽家畜……”
“他们指责姜家坡人患了麻风病,以为十里八村村民的安危为由,一把火烧了姜里正家的院子,有姜家坡的村民想往外逃,他们就拿锄头,铁锹,榔头来砸,头破血流,就连妇女和儿童都不放过,而此时,姜家坡的村民里,并没有人有感染麻风病的症状……”
骆风棠和刘雪云皆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那日松则是一拳头砸在墙壁上,轰一声响,墙壁被砸出一个窟窿,头顶掉下一片尘土。
骆风棠赶紧抬手遮在杨若晴头顶。
“那日兄,请控制怒火,地窖被你砸塌陷了,我们全都得埋在里面。”刘雪云沉声提醒。
那日松呼啦啦喘着气,“我实在是气不过,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这是屠村啊!”
而且做这些事的,不是强盗也不是山贼,而是长坪村的村民。
在那日松的认知里,长坪村的那些村民就应该是像杨华忠长根大牛那种质朴,憨厚的人。
他真的很难想象那些白日里看着质朴憨厚的村民,夜里竟然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说实话,我当时看到这一段的时候,也不敢相信。”杨若晴抬起头,看了眼愤怒的那日松,缓缓道。
可以隔离,可以封村,但不能打着幌子把人全给烧了。
这些人里面,或许某几个跟那货郎接触多的存在潜伏病毒,但是村里其他没跟货郎接触的人是安全的。
就这样不由分说把全村人给烧了,太武断,太血腥,动物尚且懂得互救,而有些人在灾难面前却失去了人性。
“姜秀才一家三口怎么成了漏网之鱼?”骆风棠问。
杨若晴道:“姜秀才的爹,也就是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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