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那么大的小子,嗷嗷叫着摔筷子摔碗的闹腾,我不借都不行。”
王栓子重重叹出一口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眉眼中郁气凝结。
“这事儿都怪我,子不教父之过,是我这身体不争气,花在他们兄弟身上的精力不够,不是梅儿你的错。”
杨华梅摇头,“不,不是你的错,是我,主要是我太惯他们了。”
“小时候他们两个为了一块糖,一只拨浪鼓争来抢去的时候,我没想过调停,就觉得小孩子抢的好玩。”
“其实那时候我就应该教导他们兄弟要互相谦让,一起吃一起玩一起分享。”
“但我没有,我要么让他们抢的打架,要么就再拿出一只出来抚慰没抢到的那一个,我以为他们长大了自然就懂要分享和谦让,是我想错了。”
“小时候没教导好,助长了这种歪风,长大了变本加厉,那会子是抢拨浪鼓,糖豆子,如今是抢更大的东西。”
“给大白纳了一双新鞋子,那小黑就必定要要一套新衣裳,给小黑送了生活费,那大白就肯定要寻个借口吵要其他东西。”
“梅儿,你别自责了,你对两个孩子一碗水端平,这没错……”
“不,我错了。”杨华梅摇头。
“我是想一碗水端平,可这俩孩子的胃口被我养得越来越大,我有一种预感,再往后面,他们要的东西绝不止眼下这些鸡鸭鱼肉零花钱新衣裳啥的,再往后,他们要新宅子,要田地,要存款,要媳妇,我怕我再也给不出来了,就算想要一碗水端平,我自个连一只碗都没了。”
“到那时,他们将会咋样埋怨咱?栓子,我想想就害怕,更别提指望他们给我们养老送终了!”
从成亲至今十几年过去了,杨华梅从未像这会子这样一口气跟王栓子说这么多话。
而且字字句句都是掏心挖肺,灵魂拷问。
王栓子的脸色也沉到了冰点以下。
“栓子,这两个孩子……越来越糟糕了,我们该咋办啊?”杨华梅茫然无助。
王栓子眉头紧皱,咬咬牙,“为了他们将来不至于混吃等死变成两个废物,咱这会子就不能心疼,得下猛药。”
“啥猛药?”
“从明日起,两人全带去田里干活,咱吃啥菜,他们就吃啥菜!”
“那……要是他们闹腾呢?”
“那就让他们闹去,两三顿不吃也饿不死,等到饿得不行了,啥都吃!”
杨华梅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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