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宅基地改造成的晾谷场上聚集着一堆男男女女在那里晾晒稻谷和棉花。
大家伙儿歇息的当口摘下头上的麦草帽子拼命扇着风,口中谈论的也是夜壶佬的那些事。
只见这个妇人神色慌张步伐匆匆跑过来,有人就笑着高声调侃:“嫂子你跑那么急做啥?是夜壶佬在后面追不?”
“追你个死人头,你全家女人都被夜壶佬追!”妇人气得不行,还没站稳就破口大骂,骂完还连往地上啐了一口,提到夜壶佬这个名字都晦气。
“这女人是被疯狗咬了吧,咋上来就咬人呢!”
调侃的人咕哝了几句,也不敢再去火上添油。
而这妇人啐完,立马就拉了旁边几个要好的妇人神色紧张的说起了先前的听闻:
“我跟你们几个说啊,这段时日千万千万不要去后山山冲那块去,进山宁可绕道都不要走那块!”
“为啥呀?”
“陈金红的尸身停在那小黑屋里还没下土呢!”
“啊?都好两天了再不下土不就臭了吗?”
“啥叫不就臭了?之前在石室里找到的时候就烂了半边脸,我那当口就在边上看着呢!”反驳的汉子刚好是那天跟着李甲下石室的村民中的一员。
妇人们齐刷刷往汉子这边看了一眼,之前那个妇人接着道:“那会子烂了半边脸,这会子指不定全身上下都烂了。”
“都烂成一滩臭水了,为啥老杨家不赶紧下葬啊?之前不是说隔天就下葬了吗?”有人捕捉到了重点。
先前跑回来报信的妇人就等着有人能发问,立马瞪大了眼一脸惊恐的道:“我刚才听到长坪村那边的人说,下葬是假的,老杨家从镇上医馆请了老大夫下来,那个老大夫同时还在县城衙门里做仵作。”
“仵作?仵作是啥?”
人群里都是些清水镇都没咋去过的汉子和妇人,很多人的见识狭窄到让人害怕的程度。
但人群中同样也有一些人的知识面要稍微多那么一点点。
“仵作?不会吧?老杨家请仵作来做啥?难不成还要给陈金红尸检?”
有人惊恐的嚷嚷了起来,这下明白的,不明白的,全都一股脑儿明白了。
一张张在日头底下被晒得红通通的脸瞬间褪去血色,变得苍白。
先前那个回来报信的妇人又说了:“小道消息说,老杨家怀疑凶手不是夜壶佬,另有其人,于是请了仵作过来尸检……”
至此,整个晾晒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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