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气息,跟当年那个下蛊的大长老的气息很相似。
很冷,很邪。
但又有些不同,哪里不同,齐桓却又说不上来。
侍卫也感觉到了来自玉儿身上的气息,冰凉得不像个活人,本能的让人遍体生寒,侍卫将手按住自己腰间的佩剑。
与此同时,骆风棠的手搭在侍卫的肩上。
玉儿的手也从白色流云似的的阔袖下探出,两根修长纤细的手指按在齐桓的眉心。
一缕淡淡的蓝光从她指尖流窜着,丝丝袅袅钻入齐桓的眉心。
除了齐桓自己努力的抬高眼想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自己额头上闪光,其他人皆大气不敢出。
因为他们看着看着就发现,那闪烁的其实不是蓝光,而是一条发出蓝色光芒的小蛇。
或许不是蛇,因为那东西头上长了两只角,那东西咬破了齐桓的眉心,蠕动着身子努力往里面挤,又挤又钻。
齐桓痛得倒吸了口凉气,身体也本能的想要挣扎。
骆风棠的另一只手按住了齐桓:“爹,稍安勿躁,玉儿是自己人!”
齐桓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那条蓝色的小蛇在齐桓的身体内上下游走,每到一处,那处便蓝光隐现,皮肉微微凸起。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蓝色小蛇重回玉儿的手中,蓝光消失。
玉儿从荷包里捻出一颗蓝色药丸,递给齐桓。
“伯父,请服下。”
齐桓望着面前这张露在面纱外的眼睛,因为那一声‘伯父’,齐桓接过药丸扔进了口中。
说来也怪,先前吃块饼都干燥到嚼不烂吞不下差点被噎死,这么大一颗药丸,竟然滋溜一下就给滑进了喉间。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亮。
仿佛在烈焰上炙烤了多日的一块焦糊烂肉,猛地被投入进了波涛汹涌的海浪中。
那种畅快,齐桓没法形容,突然想起多年前去海外寻医问药,途经南洋那边一个小国。
当地盛产一种叫罂粟的植物,用其提炼出一种烟,抽起来能让人畅快无边。
所谓的福禄寿这些追求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那烟在手,瞬间便能快活成神仙。
所以当地人也叫那种烟为‘福寿膏’。
那种烟抽多了会上瘾,一辈子都难戒掉,齐桓自己没碰过,但他看别人抽过。
此时此刻,这销魂蚀骨的滋味,让他突然就勾起了那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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