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黏黏糊糊一大滩,看得吓死人。
王翠花的眉头皱起,都不知说啥好,只能默默的来到门口面拿起笤帚和簸箕将那些脏东西归拢到一起。
“大姑,你不疼我!”
笤帚在小黑脚边扫地的时候,小黑斜着眼睛朝王翠花翻白眼,嘴里还带着赌气的色彩谴责她。
王翠花愣了愣,便听小黑又说:“你现在不疼我,等你娘来老了走不动路了,瘫痪在床上了,我也不看你!我看你,我就是猪!”
王翠莲看着小黑这种可以说是示威,也可以说是赌气的样子,仿佛对她这个大姑已经拿捏得死死的了。
王翠莲叹口气,说:“你说大姑不疼你,那你想想你二姑,她连家门都不让你们去了,这娘糊涂,你这小子也跟着傻气,这些年我的良心都是喂了狗了!”
对大姑的谴责,小黑嗤之以鼻。
“二姑也坏,对我也不好,等她将来老了,我也不搭理她,也不给她回娘家!”小黑又忿忿说,言词眉宇之间,都是骄傲和得意。
仿佛好像老王家这个娘家对于王翠花,王春花这些出嫁之女来说,是力量的源泉,是最后的港湾,失去了娘家,断掉了娘家这条路,出嫁之女就好像大树连根拔地,将会枯萎会死亡,会很惨很惨!
王翠花听到这些话,忍不住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不争气的出来了。
或许小媳妇说的是对的,这样的娘家,不要也罢。
又或许说,哪天心疼老爹了,就回去给他送点吃的喝的,以及两套衣裳鞋袜。
跟梅儿这种弟媳妇做亲戚来旺走动,真的好没意思。
长坪村那边。
大白的一条腿有点小问题,这不,走起路来有些长短腿,即使如此,他还是一口气赶回了长坪村,第一站来到了三舅家。
结果发现三舅家的院子门是虚掩着的,堂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一旁的客房里,老杨头坐在轮椅上抽旱烟,余兴奎坐在一旁陪他说着话,讲着过年这段时日余家村发生的事。
大白刚到堂屋那边,立刻就引起了老杨头的关注。
老汉赶紧吩咐余兴奎去外面看看是哪个来了, 没法子啊,他自己腿脚不方便嘛!
余兴奎来到门口,看到是大白,招呼了一声。
大白问余兴奎:“我三舅他们呢?家里咋没人?”
余兴奎说:“人都去了隔壁骆家呢。”
去了骆家?大白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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