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造化之奇妙,世事变异之无常,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出发之前,姜小白还念叨岳丰树同行之事,彼时林白大言不惭,说再加上个曲成甲也不足为惧。
如今岳丰树自是在,曲成甲也来了,还得加上个刘天河和秦忍松。
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岳丰树乃是庶务掌门,向老祖嫡传徒弟。虽未亲见出手过,但想必手段极多。
曲成甲是云霞宗云无咎亲传,通晓命理阴阳,不擅攻伐,却精于防御。
刘天河乃是剑修,昔日有幸用过他的符宝,林白自认为他跟破云子差了不少。
再就是秦忍松,也是老相识了!
林白掰了掰指头,岳丰树的两个徒弟死在自己手里,刘天河也有后辈命丧于外,皆是眠龙山旧事。
至于曲成甲,那也不必多说。
秦忍松更是不用提,他那个玩野鸡的侄女是李星河出手拿下,林白与裴宁合力搞死的。
算来算去,林白发觉这几个人或多或少都跟自己有些小小矛盾。
巨大沙坑中风声细微,沿壁流沙缓缓。
夕阳西陲,沙坑中已瞧不见了,只有浅淡晚霞落下,映在那枯树之上。
林白看裴宁,裴宁也在看林白。
两人狼狈为奸日久,自是能明白彼此心意。
裴宁:“出发前没请秀秀卜一课?”
林白:“狐狸不让我见秀秀。”
裴宁:“狐狸有识人之明。”
没法聊下去了。
“如今怎么办?反正我都是跟着你的!”裴宁嘴角又笑,眼神格外灵动。
林白:“随机应变,相依相守。”
两人眼神示意,那边岳丰树等人却已等不及了。
“姜师弟,我等已枯坐数日了,开动吧!”岳丰树催促。
姜行痴举头看天,微微摇头,缓缓道:“不急!”
他又看向枯树,稍稍沉吟,接着环视诸人,又道:“诸君皆是一时之选。曲师姐名震三派,乃是少有的精通命理阴阳之人;刘师兄执掌一派之地,大河剑意人所共知;秦兄亦不必多言,虽为散修,却早有声名;岳师兄更是向老祖亲传,执掌一地,协理阴阳无有错漏,桥山人人称颂。”
挨个夸了遍,姜行痴才说出目的,道:“此番千壑沙地之事,乃是因我而起,向老祖做中,我当约法三章。若是诸位不允,那此事便作罢。”
这话落下,曲成甲只怀抱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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