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隐宗,羽扇山。
平素少有人来的静修之地,此刻却热闹的很。
不仅有诸多练气修士,还有不少筑基同道前来。
妙妙高坐台上,一板一眼的的讲述炼丹之道,竟有几分高人风采。
姜鱼坐在一旁,她主讲的不是炼丹布阵,只说静心之道。
姐妹二人同台讲道,倒也算盛事。
两女是两个月前和秀秀一块儿来的,本来日子快活,整日不是会友,就是闲逛,可前不久九遮山出了事,死了个元婴,且是桥山向老祖出的手。
这事儿一出,妙妙和姜鱼听了莫应成的劝,窝着不出门了。
可不管怎样,反正经此一事,桥山名声更盛,道隐宗子弟就把妙妙和姜鱼拉了出来,让讲一讲桥山风华。
这事儿闹的不小,本还要去问剑山讲道的,被莫应成压了下来,就在这小小羽扇山凑合了。
姐妹俩在桥山老家时就带惯了后辈,讲道之事自是信手拈来。
待两女扯了半天,就要拍屁股散场时,道隐宗弟子觉得无趣,吆喝着让两女讲一讲斗法的学问。
妙妙不愧是在桥山摸爬滚打过的,当即叹气不停,说什么我辈修士当以和为贵,又赞陈天人以剑止斗,是故斗法只是小道,当学陈天人以德服人云云,摆足了悲天悯人的姿态。
道隐宗子弟不知详情,还真把妙妙当善男信女了。
“朱道友不愧是转轮前辈座下高徒,学问精深,人如春风啊!”
“姜道友淳淳君子,果然是元婴之后!”
一场道会论完,勉强宾主尽欢。
待人散了场,院落中只剩妙妙和姜鱼姐妹。
“累死了!”没了外人,妙妙惫懒尽显,她扯住姜鱼袖子,摆出大师姐的模样,“我早跟你说了,要多做准备!看吧,你讲道的时候,大家都不乐意听,还得靠我!”
“我是讲修心静心之法,来的大都是同龄人,不爱听也是自然。”姜鱼道。
“所以嘛,道隐宗陈天人以剑起家,大家首要爱听的是斗法,其次是各处风情地理,奇闻怪事,再者才是炼丹制符的学问。我在讲述炼丹之时,不时穿插桥山轶事,大家自然爱听的紧。”妙妙十分有道理。
“师姐,可是人家提问之时,你一直轱辘话,我瞧有几个筑基同道在悄悄摇头,好似不太服气。”姜鱼道。
“世道浑浊,又有几人能识得宝玉?”妙妙一点也不羞愧,反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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