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
艰难求索之间,猛地豁然开朗,心神相合,有一飞冲天之感。
林白睁开眼,只见星河下垂,长河奔流,石盘转动之间,有苍茫之意。
雾气外有一缕细线,林白纳入手中。
心神好似沿线而行,跨山渡河,不知行到多少万里之外,乃至于翻过域外,脱离此方世界。
入目一片苍翠,山清水秀,俨然世外绝美之地。
鸟飞蝶舞,泉水叮咚,不时有一灰兔两足撑地站起,环顾四周,警惕来敌。
前方似有不同,林白正欲细看,猛的头疼欲裂,只能松开那丝线。
“上次窥探狐狸,乃至窥视守天阁三元婴,可都是看了好久的,怎这次……”
歇息良久,稳固住小境界,林白这才睁开眼。
两年时光已过,护身阵法依旧,身边纤尘细微。
裴宁跪在身侧,背对着自己,似正朝一人回话。
林白看过去,只见那人四五十岁年纪,盘膝坐着,黑发灰袍,面上微微笑。
来者看不出虚实,应是元婴境。此人身后立有两人,一男一女,皆是青年模样。
察觉到心中无有吉凶之感,林白起身行了礼。
那元婴并不理会,只看着裴宁,问道:“这般说来,令师也没甚奇遇,所修之剑大抵是自身所悟?”
“晚辈从未听家师说过有甚奇遇,想来是没有的。”裴宁恭敬道。
“孔枢借秘宝而成法天象地,犹然一剑破之,当真是令人向往。”那元婴望天而叹,道:“与之相比,池上行确实不值一提。便是我辈,怕是也难挡一剑。”
裴宁并不接话,倒是那元婴身后的女金丹娇笑一声,道:“那池上行怎能与师父相提并论?就算是孔枢老儿,怕是也不够的。”
“清儿,莫要小觑他人。池上行不擅斗法,孔枢却精于战阵!”那元婴板起脸,道:“你区区金丹,竟小看证道元婴之人,是何道理?不说池上行,单单这位陈天人的爱徒你便不一定能胜。”
他又看向林白,接着道:“这位小友更是不凡,金丹六层,有和谐自然之意,你差之远矣!”
“徒儿知错。”那名为清儿的女子行了一礼,又朝裴宁和林白行礼,乖巧的像换了个人,道:“师兄师姐,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林裴二人赶紧回礼,连道不敢。
中年元婴不再多言,起身挥袖,除去阵法幻化,便见有一老鳖在不远处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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