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卿用完了避风符后,便需以灵力护体,每每行上两三个时辰,便需停下歇息一个时辰。
往南行了一日,两人停了下来。
“我初入秘境,便是落在这附近。”叶若卿嗓音干涩,有气无力,却十分肯定,“快把我刮死了。呸呸呸!”她说完话,就往外吐沙子。
林白与她同行了一日,虽再未说上几句话,可到底熟稔了些,叶若卿也露出几分怂包本性。
而且她先前有避风符时,但凡用出,必然要把林白纳入避风界限内。
说起来,人倒是体贴,就是没甚主见,凡事爱依赖别人。
林白也没做声,只是往南边看。
风沙欲狂,遮天蔽日;日光炽热,好似要把人烧干。
双目不见五丈外情形,神识外探十数丈,识海便有灼烧之感。
“我当时落下来时,还没这么大风。”
叶若卿捂着嘴巴说话,她衣衫脏乱,头发上都是沙土,着实狼狈。嘴唇破裂,半点都无仙师风范,弯着腰,一手支在膝上,一手使劲儿的抬起,指向南方。“就在哪儿!”
又喘了几口气,接着道:“当时风还没这么大,我一边往北,一边回头看,就遇到了你。咱们所处沙漠之中,只有白日,而那边好似有夜。光华流转,群星浅淡,好似水波徜徉。”
说了一大串,叶若卿更见疲累。两手支在膝上歇息。
“群星汇聚成河,岂非是星河?正合李师兄之名。”
林白笑着道:“叶师姐,指不定你心心念念的星河师兄就在彼处。”
果然,叶若卿听了这话,竟好似呆住了。
她站直了身子,望向遥遥远处,尽管目不能及远,可犹有向往之色,好似李星河就在彼处。
叶若卿疲惫苍白又干裂的脸上竟有温柔笑意,双目中好似映出了星河倒影。
“此番入秘境之人众多,既有异象,想必多有人前去。我……我只盼他能避一避,莫跟人起了争执。”叶若卿嗓音干涩,却依旧有柔柔之意。
林白自花溪县起,踏数万里山河,历无数艰险,见惯人情冷暖。靠着脸皮和小小能耐,杀过人,舔过人,有知心好友,亦有生死大敌。
凡此种种,林白始终存了成人之心。这会儿见叶若卿模样,自是打心眼里盼她和李星河能成就好事。
只可惜,林白想起那李星河,就觉得他并非愿意固守一隅之人。
这叶若卿的相思之情,刻骨爱意,怕是水中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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