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紧了紧,看向窗外。
大冷寒天,百姓们基本上都躲在家中,官道上的人很少,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道路上有几道明显的车辙印,这是这几天钱礼德的马车压出来的。
回到县衙时,天已经黑了。
钱礼德抱着一个粗糙的铜质暖炉,坐在书房中,回想着今天的事情。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而且超出了钱礼德的想象,要花一些时间消化。
钱礼德没有睡觉,陈松也没有睡觉,远在北平府的朱棣更没有睡觉。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距离新年越来越近,应该喜气洋洋的朱棣,心情却烦闷的厉害。
朱棣在王府的后厅中,一脸焦急的来来回回的走着。
徐达一脸沉闷的坐在一旁,脸色同样难看。
徐仪华现在有孕在身,预产期就在十二月底,本来徐仪华没什么事,可前几天,大雪满天,徐仪华受了寒,如今高烧不退,身体虚弱。
如果没有身孕的话,朱棣也不会太过担心,可现在有孕在身,朱棣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仪华已经用过药了,估计会好很多,不必担心。”徐达站了起来,安慰道。
朱棣看向徐达,说道:“俺也知道用过药了,可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用药之后,还在发烫,俺害怕有什么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不要乱想!今早府中郎中换了药方,估计会好一些。”
徐达心里同样慌张,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如果他也乱了,那事情只会更糟。
“唉,希望如此吧。”朱棣长叹一口气。
说话间,几个侍女跑了过来,这几个侍女正是招呼徐仪华的侍女。
朱棣急忙迎了上去,追问,“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侍女顾不上行礼,说道:“殿下,已经退烧了,额头不烫了,现在娘娘说想喝热粥。”
一听这话,朱棣放松不少。
“呼,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朱棣长出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露出了笑容。
“快快去做,快快去做。”朱棣说罢,快步往后院走去。
徐达虽然是徐仪华的父亲,可这里毕竟是王府,所以并没有跟着朱棣一起去,而是选择在这里等待。
来到徐仪华的房间,朱棣一眼就看到了脸色煞白,躺在床上的徐仪华。
朱棣坐在床边,拉起徐仪华的手,一脸关怀,“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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