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管娘也就罢了,都这个时候,还慢悠悠的,看着就让人着急气愤。
江义和脸上一红,却张口狡辩,“这几日事情多,我已是几日没有睡好觉,因而体力不佳。”
是因为照顾娘?
看江义和眼下的确有些发青,江竹果这才住了口,略放缓了一些脚步。
江义和趁机跟上了江竹果,“方才夏娘子专门进屋给你收拾东西,是否有所表示?”
“爹说的表示是什么?”江竹果愕然。
“就是……”江义和顿了顿,“有没有给你些什么东西?”
譬如银两。
江竹果抿了抿唇,接着摇头,“没有,夏姐姐什么都没给,只说让我好好照顾娘,不着急回去做活,旁的就再没什么了。”
“这样。”江义和有些失望。
原本以为江竹果在这里做活,夏明月是个良善和气的,他亲自上门来接竹果,理由还是竹果的娘亲病重,夏明月身为雇主,多少该表示表示。
不曾想竟是一毛不拔。
果然做生意的人皆是满身铜臭味,是不讲究情谊二字的。
“快走吧。”江义和不再想这件事。
“嗯。”江竹果加快了些步子。
父女二人一路到了家中,江竹果连手中的竹篮都没放下,便进了里屋。
屋子里头,田氏正在收拾东西,手中正端详着一块缎面料子,看到江竹果进来,忙高兴地招手,“竹果回来了?快来看看这料子当真是好,我连夜给你赶制嫁衣,你穿上肯定好看。”
江竹果有些发懵,半晌才讶然地问,“娘不是病了吗?”
这嫁衣又是什么意思?
“娘是病了。”田氏咳了两声,“娘一直病着,养了这么久也不见好,往后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就惦记着在娘还活着的时候,好好给你寻上一门好亲事,等娘闭眼的时候也能安心些。”
“那就是说,爹打着娘病了的由头,将我喊了回来,实际是要嫁人?”江竹果咬住了嘴唇,看向江义和。
满脸愤恨。
“你爹也是被我磨的没办法,才这么办的,你也别怪你爹。”田氏忙劝说,“主要是这门亲事实在是难得,实在是不敢耽搁,这才着急忙慌地叫你回来,又怕你不回来,这才……”
“竹果你也别着急,你先听娘跟你说一说,这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求的亲事,若是错过了怕是一辈子都得后悔呢。”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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