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知府乃长洲府城的知府,素日忙碌之事甚多,难免有疏漏之处。”
文松拱了拱手,“欺辱我家公子之人正是长洲府城街上售卖灌汤包子的一个挂了夏记招牌摊位上的人,此人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甚是过分。”
“依小人之见,这样的人留在长洲府城,只怕会给章知府带来无穷的麻烦,还是尽早将人撵了出去为好。”
章鹤鸣闻言,眉头皱的越发狠,再次确认,“你说的,是街上的夏记包子摊?”
“正是。”文松点头。
可是,夏记包子摊欺辱崔家五公子?
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这夏记吃食摊的主家皆是穷苦之人,平日极怕惹事,又怕丢了买卖,生意做的可谓是谨小慎微,根本不可能会欺辱旁人,更不会去欺辱一个世家公子。
即便是先前福管事和夏娘子亲自摆摊时……
等等,福管事?
福管事是贺家的人,看不上崔家,与崔家之人起上两句口舌之争,大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贺家一向十分低调,连皇子之争都不参与,而福管事他也接触过几次,为人谦虚,倒也不会这般嚣张跋扈。
唯一的可能性,是崔家目中无人,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福管事不惯着,这才有了争执。
而那崔家气不过,派人来找到他这个知府处理此事,也就说得通了。
看这个架势,崔家大约不知道夏记的背后乃是贺家。
但若是如此的话,倒显得这崔家十分咄咄逼人。
一言不合便要将一个本本分分做生意的摊位从长洲府城撵了出去,这般断人生路之事,与残害人的性命有何分别?
章鹤鸣心中冷哼,对这崔家五公子崔文栋顿时印象不佳,看文松这个恶仆也十分不喜。
但面上却是咂了咂嘴,“出了这样的事,我理应好好处置,为崔公子出气,只是……”
章鹤鸣故意顿了顿,更是满脸为难。
“不知大人说的只是是什么?”文松见状询问。
“此事说来话长。”章鹤鸣叹了口气,“与你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还是我与五公子当面说上一说为好,不知五公子此时可有空闲,当面一叙?”
处理一个包子摊而已,还有这许多难处,需得当面跟公子说吗?
文松不解,但想了想后,道,“公子此时正在青莲别苑中。”
“有劳小哥儿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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