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景然和安景越两个人皆是安耒霆的庶子,年岁皆比安景忠要小,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姨娘所出,又不曾被安耒霆带在身边教导的缘故,处处透着胆怯与畏缩。
虽然这两年二人一直在军中,却也只被安排了文书和粮草处的闲差,并不受重要。
现如今安耒霆这般安排,显然也是想给两个人一个机会。
卓定胜明白安耒霆的用意,先是拱手称“是”,而后却也叹了口气,“厢指挥使也是一片苦心。”
安景忠不中用,此事之后为避免招摇,即便能呆在军中,却也并不能担任要职,只能先行提拔其他人,种好大树,等着安景忠往后能够乘凉。
这是无奈之举,却也是此时最为合适的选择。
安耒霆听卓定胜这般说,苦涩地笑了一笑。
他的确是一番苦心,可被倾注了苦心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悟。
哎……
冷风刮了大半日之后,原本艳阳的天儿,阴沉成了锅底。
到半下午时,小如谷粒儿的雪籽从天上落下,细小却密密麻麻,只用了不过一个时辰,已是将整个大地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雪白。
原本的雪籽也变成了柳絮一般的雪花,沸沸扬扬,看起来十分壮观。
“今年的初雪来的可真早。”银巧一边为炭盆里加了些炭火,一边翻动了一下盆底放着的红薯,好让红薯烘烤的更加均匀。
“瑞雪兆丰年嘛。”夏明月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将刺入鞋底的锥子拔了出来,又用顶针将打针顶了进去。
拽着针上连着的麻绳,用力拉紧,再拿起了锥子,在厚厚的鞋底上刺上一个小洞,方便用针。
如此反复多次,厚厚千层底上的麻绳针脚,细密且整齐,看起来十分平整。
而旁边笸箩里头已是一只已经纳好的鞋底子,以及两只糊好却还不曾纳的。
这是给陆启言和安云集做的鞋子,夏明月从最初的糊鞋底,刻鞋底开始,皆是自己亲自动手,一人一双,不偏不倚。
青橘在一旁为夏明月做冬衣,看到她此时的针线功夫越发娴熟,不住地点头微笑,“不愧是娘子,这手艺越发精进,估摸着用不了多久,手艺就能超过婢子了呢。”
“今儿个这天黑的早,这知道的是知道外头下了大雪,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天上全是牛在飞呢。”
夏明月打趣,惹得银巧和青橘咯咯直笑。
庄翠此时掀了帘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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